严荀顿时就控制不住自己气息,被他握着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凸起喉结上下动几下。
傅思衡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却在空气中隐隐闻到股略微熟悉兰麝香气。
他眨眨眼,终于问出早已存在心中疑惑:“你有没有闻到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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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荀:别问,问就是男人味。
不看不知道,看傅思衡眉毛就皱起来。
骨节分明手背上满是细小创口,几乎没有块好肉,都是被机甲碎片划破,关节处还有大块淤青。
当他指尖碰到严荀手心时,对方极轻地吸口气。
傅思衡将他手掌翻过来,只见掌心片被烫伤红色。
他眉头紧皱地将烫伤膏取出来,说道:“下次再这莽,手废也是活该。”
没多久,他们便走到教师公寓。
进房间之前,严荀还装模作样地磨蹭两下:“就这进去吗,不太好吧?”
傅思衡淡淡地说:“要不你变个性再来?”
严荀:“……那倒也没必要。”
傅思衡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子道:“祁校长就是个财迷,凡是涉及到钱他都抠得跟铁公鸡样,别太容易让他占便宜。”
傅思衡没有搭话,而是向下看去,视线落在他插在裤兜里左手上。
严荀看见他眼神,吹声口哨道:“干嘛,开始觊觎美色?终于察觉到你前男友有多帅吧。”
“你手,拿出来看看。”傅思衡没理他。
严荀咳咳,说:“没事,破点皮而已。”
他垂下眼眸,细心地将烫伤膏涂上去,翻转时候为不蹭到膏药,便用手指握着严荀手指。
四指微微收拢合在他指腹,大拇指按着他指背。
冷白指尖偶尔碰到严荀手上薄茧,严荀微微颤,眼神暗暗。那种感觉像是春日里遇见片含羞草,只消轻碰下,它们就争先恐后地红脸。
傅思衡正认真查看他手上伤口,纤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投下圈阴影。
银色碎发下,露出小片白皙脖颈,那颗极淡痣正对着严荀,宛如种无声勾引。
严荀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眼尖地发现床头纸巾快用完,于是开口道:“床头纸用挺快啊,傅教官。经常diy?”
“闭嘴。”傅思衡有鼻炎,所以床头常备纸巾,并非他口中那种原因。
严荀当然知道他不会经常撸,只是故意想犯蠢吸引。
但当傅思衡把生理盐水、碘酒和棉签取出来,对着他伸出手时候,他又说不出话来。
他静静地望着严荀,灰蓝色眼眸平静地宛若毫无波澜海水,但严荀知道那其中蕴含着怎样丰沛细腻情感。他像是受到蛊惑样,将自己右手放在对方手上。
他说完,傅思衡便收回目光,举步往前走去。
严荀呆:“不是吧!就客气下,这无情吗?”
“不想伤口发炎话,跟来。”傅思衡头也不回地说道。
严荀眼睛亮,迈开长腿跑几步追上他。
日光从树叶缝隙投射下来,印出斑驳树影。二人身影在绿荫下拉很长,倏尔靠近,倏尔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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