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学过些急救措施,当即掰开他下巴,将退烧药放入他口中。好在傅思衡还未完全失去意识,模模糊糊地将药吞下去,不时含糊不清地发出点声音。
严荀把人安顿好以后,便跑出去找训练员,问他能不能调动飞行器下山。
训练员看这状况,也是急得不行,说道:“飞行器刚出去运送物资,最早批也要凌晨四点才能返回。”
“这样,你现在就联系学校,让他们派个医生过来。”严荀语气难得透着焦急。
训练员点点头:“这就去,你先照看下傅教官。”
胸前火热,背部冰冷。
严荀产生幻听,似乎听见远处有人在敲鼓。
好会儿,他才弄明白那是自己心跳声。
他咽口口水,僵硬地开口道:“……傅教官,你还好吗?摔着没有?”
但傅思衡并没有回答他。
不知道为什前刻还好好,现在就难受起来。或许真是发烧,否则为什这头晕燥热。
严荀认真地闻闻,确确实实点味道都没闻到。
他把小瓶装退烧药倒在手心,从角落里拿瓶水,准备喂给傅思衡。
就在他走过去时,傅思衡晃两下,竟然直直地从桌上头栽下来。
严荀身手敏捷地迅速扑过去,在他落地瞬间,将人勾到自己身上。
傅思衡感到那气味逐渐鲜明起来,带着几分惑人,随着空气渗透进他每个毛孔里。
随之,自己呼吸和心跳也开始愈发不稳,手脚发软。
他扇扇风道:“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严荀视线从他领口处移到他微微泛红脸上,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他举起手背,碰碰对方额头,说:“你是不是淋雨发烧?”
罗树和赵之凡打盆凉水过来,想给傅思衡散散热。罗树利索地拧块毛巾,正要靠近床铺,严荀接过来道:“来吧。”
他心里紧,赶紧低头看看,见傅思衡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严荀马上起身将他抱到床上,他面色比刚才还要红,额头渗着零星汗水,眉头紧皱,仿佛很难受样子。
“傅教官,傅教官!”严荀叫他几声,将温度计塞到他腋下。
这才发现,居然已经烧到四十二度。
他没想到前几分钟还很正常人,突然就烧到这高。
他砰地声摔倒在地,后背贴在冰冷地面上,傅思衡以扑倒姿势趴在他怀里。
带着热意脸贴在他脖颈间,傅思衡用鼻子在他锁骨间闻来闻去,还在纠结:“……真有种香味,没骗你。”
他说话声音低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语气甚至有点黏糊软绵。
严荀整个人都懵,揽着他劲瘦腰,动不动。
银白发梢扫过他下巴,带着缕若有若无,他独特馨香。酥酥麻麻感觉,像是只小爪子,悄悄挠挠他心脏。
手背触碰到有些烫手皮肤,果然有点烧。
严荀立即起身,在药包里翻东西:“真发烧,给你找退烧药。”
傅思衡在他站起来时候,眼前模糊下,严荀身影从个变成两个。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发烧,反而像是喝醉酒样。
“严荀,你有没有闻到什味道……”他摇摇晃晃地坐在桌角,固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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