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让他坐下,掏出刚才从前台顺来纸笔,递到他手上:“您会写字吗?”
在病房门口时他就注意到,这个老人应该是个哑巴。
然而,最让他担心事还是发生,老人摆摆手,又开始指着他头发乱喊。
傅思衡撑住额头:“不是吧,难道还要去修门手语?”
他呼出口气,指指自己头发道:“你认得?还是认得这是赫拉人特征?”
但唐硕不但没有做出什伤害性举动,反而好吃好喝地待他们,还给严荀安排最顶尖治疗。
“天哪,这也太可惜。”那个护士捂住嘴,瞪大眼睛。
“有什可惜,不过是华纳狗而已。”她同伴冷笑道,言语中充满不屑与愤恨。
傅思衡诧异地挑眉。
两个护士看他眼,匆匆地离开。
门从外面被打开,副官探出个头来,见他整张脸都夸张起来:“哇哇哇!老大,你终于醒啦!”-
傅思衡从医院出来后,找个长椅坐着,边看风景边留意医院大门。
路过护士都偷偷地打量他,挡着脸窃笑。
“那个omega好帅哦,腿也太长,你猜他站起来有没有米八?”
“行吧你,别打他主意,他是华纳来。”
记忆深处荔枝冰淇淋、他送护腕、那年夏天蝉鸣,或许对他来说,不过是短短抹回忆。
在脑海中逐渐变淡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缘故,严荀今天变得格外脆弱。
他在被子下面捂住眼睛,当听到傅思衡说是船员救自己时,难免心头还是涌上些许失望。
理智告诉他,傅思衡没有来找你是好事,起码他是安全。
老人在听他说到“赫拉”时,暗淡眼珠亮,努力点点头:“啊……啊!”
傅思衡:“跟刚才‘啊啊’节奏不样,唔,确实是赫拉人……好吧,来问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老人在听说他来自赫拉后,整个人都变,反方才惊恐,乖顺地点头。
傅思衡显然也注意到这点,加上刚才护士们对华纳微妙态度,他并没有说自己是从华纳来。
他看着老人道:“你想找
不会儿,大门口就出现个佝偻身影,之前在病房门口老人推着空车出来。
他路过长椅时,傅思衡起身走过去道:“爷爷,打扰下,能腾出点时间来聊聊吗?”
老人惊慌地抬头看向他,驼背严重到已经直不起来,只能仰着脖子。
傅思衡做个邀请手势:“到这里来坐会儿吧,放心,不是坏人。”
老人忽然看见他头发,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啊啊”地比划着手指。
“啊?就是……唐统领带来那批敌军?”
“嘘,小点声!”
傅思衡没有往他们那里看,嘴角微微扬起来。
敌军,这个唐硕还真是有意思。
看样子原本软禁他们人,绝不是只想软禁这简单,说不定打算给他们安个名号直接送军.事法.庭。
可即使遍遍这样说服自己,他也没法感到释怀。
因为如果身份互换,那刻他定会冲出去到对方身边。
严荀用拍拍额头,掀开被子呼出口气,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敏感。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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