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复读年韩惠媛考652分,永川区文科第名,被复旦大学金融专业录取。
她如愿以偿去上海,周磊也开始每月次、候鸟般往返于京沪之间。
绍吴经常在QQ空间看见他发照片,有时是沿途麦田,有时是上海街道和小吃,石库门,生
绍吴迟疑两秒,点点头。
朱菁菁笑笑:“过年时候们体育生聚会嘛,周磊说他要出国呢。”
“出国?”绍吴印象里周磊还是那个长手长脚、怎也学不会解析几何体育生。
“嗯,他学体育新闻嘛,他说出国继续学新闻……他对这个专业好像还挺感兴趣。”
“哦,那……那很好啊。”
绍吴在家待三天,竟然没能和杨书逸见上面。
第天,杨书逸带公公去检查身体;第二天,杨书逸给珑珑开家长会;第三天,杨书逸又去探望姨婆。绍吴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出门散步,他有点抱歉地说,晚上要留在姨婆家吃晚饭……平时,都是姨婆陪着婆婆。
绍吴只好眼巴巴地说,那四号咱们起回重庆啊。
放假第三天,绍吴和朱菁菁约见面。这两年来,虽然朱菁菁还是练长跑,但不知不觉地,她再也不是那个大大咧咧女孩儿。有时候绍吴去找杨书逸,顺便和她约个饭,总觉得她话比以前少很多。她也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哥们似伸手就揽住绍吴。
“菁菁,”两人坐在明亮肯德基里,周围大都是刚放学小学生,“你想读研吗?”
“你记不记得韩惠媛刚去上海时候,周磊还在QQ签名里说,二天他要去上海找工作。”
绍吴说:“当然记得。”说完,自己也感到几分唏嘘。
2009年他们都去读大学,好坏远近,总之都去读。而韩惠媛高考发挥失常,留在永川念高四,文(1)班QQ群里,她头像永远是灰白。到2010年盛夏某天,绍吴看到周磊QQ签名忽然更新:三年以后要去上海工作啦!!!
他心里疑惑,但没问——高考之后,除却杨书逸和朱菁菁,绍吴几乎和高中同学断联系。原因很简单,2009年,他是比韩惠媛高考失利更令人目瞪口呆新闻。爸妈,亲戚,老班,甚至校长,连环炮似追问他,为什,为什改志愿?应付这些人已经足够他疲惫,所以面对同学们,他便所幸装死:短信不回,QQ隐身,连着两年寒假,都拜托朱菁菁在班级聚会上替他撒谎说,绍吴过年不在永川,出去旅游。
“哎,是,你说为什啊,”朱菁菁托着腮帮子,神情迷茫,“觉得周磊挺好,而且他那喜欢韩惠媛,没事就往上海跑——你说为什啊。”
朱菁菁咬着吸管吞口可乐:“不晓得,妈喊读研,但感觉考不上。”
“你们专业保研名额多不多?”
“和没关系咯,”朱菁菁耸肩,“挂科,毛概。”
绍吴暗自惊讶,挂毛概?这种公共课般是比较好过,只要上课按时去,期末考试认真写写——杨书逸说过,他们学校毛概是开卷考。
“记错时间,室友和修又不是同节,就……”朱菁菁叹气,“你看吧,就这脑子,还读什研究生。你呢,你要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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