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茫把绍吴向后推，将他抵在沙发靠背上，手搂着他
腰，手捧着他脸。雪糕已经化得不成样子，黏糊糊地戳着陈茫T恤，但他毫不在意。
陈茫又去吻绍吴嘴唇，这次他探出
舌尖，在绍吴唇上轻轻地舔。这是绍吴初吻。绍吴想，原来接吻就是这个感觉吗？原来和男人接吻就是这个感觉吗？如果真像陈茫说，他和很多男人接吻，像现在这样接吻，也许再热烈些——然后和他们做.爱——然
绍吴愣愣：“为什
？”
“因为，如果你发现，你和
可以，”陈茫在绍吴身旁坐下，凑得很近，“就说明，你和别人也可以……时间久，你就不惦记他。”
瞬间，绍吴竟然有点委屈：“非要这样吗？”非要这样——这样通过和别人肉体关系来忘记他吗？
“这个圈子都是这样。”陈茫凑得更近，薄薄嘴唇几乎要贴上绍吴脸，他把长发散开来，像只海妖。
“就因为们是同性恋？”就因为们是同性恋，所以们不能表白，不能恋爱，们只能把身体放逐到阴暗快.感中，做些转瞬即逝事。
“哦，所以是，你就这暗恋他，为他放弃更好学校，为他改变自己人生，绍吴，”陈茫停顿两秒，“你做这些他通通不知道，有意义？”
不待绍吴回答，陈茫继续说：“假设他知道，你觉得他会感动得屁滚尿流？不会，他也挺无辜，凭什你就为他牺牲这多？你经过他同意吗？他什都没做，就欠你。”
绍吴说：“没觉得他欠，都是……自愿。”
“但是现实就是你为他放弃更好学校。”
绍吴垂着脑袋：“嗯。”
《步步惊心》，娘娘皇上，十分聒噪。间或有几声蝉鸣传进绍吴耳中。
面吃完，陈茫去结账，然后说：“走吧。”
“去哪？”
“去那儿。”
绍吴有几分犹豫：“咱们……”
“是，”陈茫搂住绍吴腰，“就因为们是同性恋。”
他很轻很轻地，吻上绍吴嘴唇。
这是绍吴初吻。
但是并没有感觉。
绍吴推开陈茫，陈茫又凑上来，转而亲吻绍吴脸颊。他身上有股说不出来冷冽香味，绍吴有几分恍惚，似乎这味道并不属于此刻啧啧亲吻他陈茫。
陈茫不说话，半晌，他轻轻握住绍吴手：“其实不怪你，这就是命，他是直男……绍吴，这些事谁也不怪，都没办法。”
绍吴说：“知道。”
“唯办法就是，你别喜欢他，换个和们样人喜欢——哪怕只是打.炮也可以，这个圈子里，也没多少人老老实实耍朋友。”
雪糕化，滴落在绍吴裤子上，奶油白混着巧克力黑。
“你要和试试吗？”陈茫说。
“走吧，还能强你，”陈茫叹气，“那里宽敞得很，睡得下。”
绍吴跟着陈茫走进小区，上楼，他家果然很宽敞，阳台是露天，种几盆芦荟。
陈茫指指沙发：“随便坐吧。”然后他开空调，又从冰箱里翻出两支巧乐兹，递给绍吴支。
“你有没有想过告诉他？”陈茫问。
绍吴摇头：“他喜欢女孩儿……你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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