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起这些，声音喜气洋洋
：“都是
们书逸买呀，他还说八月回来给买个洗脚盆，喊他别买，他摁是要买！”
绍吴笑着说：“杨书逸行势得很，听说他成绩也特别好。”
“是噻，昨天他才挂电话回来，说他老师要给他介绍工作哪，什
勘查局，算是公务员哦。”
“介绍工作？”绍吴愣
愣，
“嗯，大四嘛，”陈
茫笑笑，“毕设也不着急，过年再说。那边机会还是多些，想试试做专职模特。”
“噢……”绍吴心里有几分失落，但还是点点头，“那很好啊。”
“多给发短信啊，打电话也行，不过你晓得，经常把手机调静音……”陈茫轻叹声，“有点放心不下你。”
绍吴冲他笑：“有啥可不放心——你去吧，过年再见嘛。”
“嗯，过年再见——小绍，”陈茫顿顿，低声说，“别犯傻。”
七月五号，绍吴回永川。
回家之前绍吴和陈茫吃顿饭，在洪崖洞附近某家火锅店，成都药膳火锅，味道有些怪。下周陈茫就要去上海走秀，这会儿他已经开始戒糖戒辣椒。两人吃过饭就沿着滨江路散步，2011年，洪崖洞还没有成为网红景点，路上人不算很多，嘉陵江水腥气混着陈茫烟味，齐涌进绍吴鼻腔。
陈茫抽是外国烟，个绍吴看不懂韩国牌子，烟很细，很长，显得精致。陈茫向绍吴开玩笑：“试试？”
绍吴便真伸手从他烟盒里抽出支烟，陈茫“哎”声：“你别抽，又不是什好东西。”
绍吴说：“抽过。”
绍吴用力攥攥陈茫手：“知道。”
翌日，绍吴回永川，陈茫飞上海。
珑珑今年夏天中考，这时还不知道考多少分。绍吴在超市习惯性地拿旺旺大礼包，排队结账时，看到身后年轻妈妈手牵小孩，手也拎个大礼包。绍吴这才反应过来，珑珑十五岁，大概已经不吃这种零食。
最后还是把大礼包放回去，只买箱酸奶和几袋水果。
两年过去，杨书逸家变不少。杨龙和小娟卧室被收拾成杂物间，同时也是杨书逸卧室，而他先前卧室成珑珑房间。客厅顶灯换新，亮白色，显得整间屋子都宽敞许多。在液晶电视旁边，立着台饮水机，也是去年才买。
陈茫挑挑眉：“你还挺叛逆啊？来，”他低头，摁下打火机，“慢点啊，别呛着。”
陈茫教绍吴捏碎爆珠，颗橘子味，颗薄荷味儿，于是橘子清香和薄荷冰凉通通混在烟味里，这烟味并不那冲，淡淡。绍吴深吸口，很慢很慢地吐出来，心想，不知道杨书逸还抽不抽烟？
大概不抽吧，他可能只是想把他爸留下烟抽完。而且，现在女孩子都不喜欢男生抽烟，杨书逸对邹鑫那体贴，就算他还抽，现在也该戒。绍吴想不通，杨书逸不是说他没心思谈恋爱吗？怎扭头就谈？不过——不过邹鑫那样女孩儿，直男都会喜欢吧。
绍吴和陈茫在临江门轻轨站分别，绍吴回重大，陈茫打车回观音桥。分别时，陈茫轻轻捏下绍吴肩膀：“下学期可能就不回来。”
绍吴：“你下学期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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