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你……”
“
这段时间可能没法在家住
，”绍吴轻声说，“先回重庆，然后二中也快要招聘，……先这样吧。”
“你怎
那人又说：“照片拍得不错，开学用单反给你们拍~”
杨书逸回：“好，谢！”跟
个呲牙憨笑
QQ表情。
绍吴关掉浏览器，心里竟然挺平静。他也觉得奇怪。
出分那天下午情形有点像查高考分数，还是那台笔记本电脑，还是在家，爸妈特地请假。网页也还是卡顿，绍吴点“查询”，没反应，再点，还是没反应……直到午后三点过，冬天下午看不到缕阳光，天空阴沉得像是要下雪。页面变，分数弹出来，332。这分数低到他们不用等国家线或是人大初试线，就知道，没戏。
三个人同时愣几秒，然后老妈起身，“砰”地摔门而去；老爸愤怒来得更直白些，他抬手，照绍吴左脸甩巴掌。
2012年结束，世界末日没有来临。
2013年春节，绍吴查到自己考研分数，332分，毫无疑问地没考上人大——是爸妈给他定学校，当他们得知绍吴保研失败消息，先是两人大吵架，过几天，又和好似齐对绍吴说，幺儿没事，保不就保不，咱们自己考嘛，你肯定考得起呀，实在不行还可以出国……们帮你看好，就考人大吧，怎
样？
还能怎样？绍吴看着老妈眼袋，小声说：“好。”
然后便是备考，爸妈专门为他在学校附近租房子，说是怕室友打扰他休息；期间他们也时不时过来，每次都带着各种复习资料或笔记，像所有盲目家长样以为自己能帮上忙。也是在这几个月里，绍吴养成抽烟习惯，每天两支，在晨起后和夜间结束学习之后，他开着窗户，让烟灰向外飘，但没过多久还是被爸妈闻出来。绍吴以为他们会很生气，至少会骂他顿，结果老妈竟然说，没事啊，幺儿，你要是觉得抽烟能提高学习效率你就抽嘛，二天再戒……
陈茫已经毕业半年，没拿到毕业证，他倒不在乎，仍在上海做模特，也不知和那个老头散没有。某次绍吴路过报刊亭，在本时尚杂志封面上看到陈茫脸，镜头推得极近，显示出他细腻唇纹和黝黑瞳仁，镜头下他面无表情，依然很美艳。
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怎考？啊？问你怎考！”
绍吴左脸没有痛感，只是发麻，他摇摇头：“也不知道。”
“真是——真是养个报应！”
老爸也走。
家里只剩下绍吴个人，他默默地坐会儿，然后给朱菁菁打电话：“菁菁，没考上。”
陈茫听说绍吴在考研，挺高兴：“好啊，考北京学校？可以可以，现在经常去北京出差，到时候找你玩就方便……”
绍吴问他：“上海怎样？”
陈茫沉默片刻，只是说：“人很多。”
考研前周，绍吴又在QQ空间看到杨书逸和邹鑫照片，是在他家，邹鑫手里捧着块风干腊肉，两边袖子挽起来，脸颊红扑扑，而杨书逸坐在旁边，笑着看着她。下面有个绍吴不认识人留言道：“这就见家长啦？？？”
杨书逸回：“只是带她回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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