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朱菁菁溜进来,把鸭汤放在桌
可他越是这样想,身体反应就越是叫嚣,意识某个黑暗角落里,动物本能施施然地对他投以嘲讽微笑,轻声说,这是杨书逸伞。
绍吴喘着粗气,猛地把伞贴在自己小腹上。
冰凉雨水很快浸透他内.裤,他被冻得哆嗦,而雨水渐渐顺着他大腿内侧向下流淌,经过他腿肚,他脚踝,那感觉就像冰块从他腿上划过,太冷。
几分钟后,绍吴颤抖着嘴唇,放下伞。
他到底没有射,叫嚣反应在冰冷雨水中,渐渐平息下去。
绍吴冲进楼道,在两根电线缝隙里看着杨书逸,看他穿着那件灰色夹克快步走过马路,然后伸手拦下辆出租车。绍吴没有追,因为追上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他要杨书逸说真话,杨书逸就说,百分之五。绍吴明白百分之五并不意味着杨书逸喜欢他,那百分之五到底有什意义呢?
也许百分之五意义是,比百分之多点——至少不能说它趋近于零,对吧?
绍吴转身回到宿舍,关门,颓然地倒在床上。
时至今日,和杨书逸每次接触都像在刀山火海走过遭,倒不是说多痛苦,只是那些感觉都太鲜明,当杨书逸手扣在他肩膀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心脏可以跳得那用力。所有此起彼伏海潮般涌来情绪,迟疑,期待,失落,都是因为杨书逸。
绍吴蹬下牛仔裤和保暖裤,赤着两条腿走到门口,捡起杨书逸伞。那是杨书逸伞,浅灰色折叠伞,他手曾握住那木质伞柄。绍吴紧紧抓着伞,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汇聚成小滩水渍。
这算是赢吗?在无人知晓很多时刻绍吴曾次次为杨书逸与自己对抗,对抗动物本能,也对抗爱他冲动——无数次,他好想去找他,好想给他打电话,好想告诉他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但面对这切,他所能做就只有忍耐,继续忍耐。他知道旦忍不住,那他们关系,就完。
忍住,百分之会变成百分之五。那他能不能幻想,某天,百分之五变成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乃至百分之百?
翌日,雨过天晴,朱菁菁肿着眼皮,打包份酸萝卜老鸭汤,跑到绍吴办公室。
“绍吴,绍吴,”她眨眨眼,有点心虚样子,“还没吃午饭吧?”
“还没,你酒醒?”
短短几分钟,绍吴起反应。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个声音,这是杨书逸伞。杨书逸把它带在身边,杨书逸手心攥着它,晾干之后杨书逸耐心地把它褶子折向同个方向,也许在每个天晴日子里,它都安静待在杨书逸背包底层。
这是杨书逸东西。
绍吴用力抓着这把伞,用力到手臂上浮起青筋,他知道现在他可以用这把伞满足自己,这是杨书逸东西,只要不断重复这个念头,在伞柄上面蹭蹭,他就能立即、立即射.出来。
但是这也太卑劣吧?未经同意,像小偷似用杨书逸东西泄.欲,这也太卑劣吧?虽然杨书逸并不知道——绍吴咬牙攥着伞,心说就算他不知道,也不行。他不想把自己推到如此可怜境地,得不到那个人所以就用他伞代替?这太自欺欺人以至于到无耻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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