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绍吴想
想，诚恳道，“你们又复合啊，也不容易，这算是修成正——”
“她回来找
时候，也以为们算是修成正果，”杨书逸笑笑，“然后才知道，她和结婚，只是为方便偷情。”
“……”绍吴偏过头去，看着杨书逸，“什
意思？”
“字面意思。和她在
起是她追，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会看上，但是她对很好……们在起之后，有次期末考试她被老师挂科，去帮她求情。”
他去帮她求情。挂科。
“那你们好好聚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你们”两个字咬得极重，“在这儿陪着妈，你放心。”
绍吴和杨书逸坐在住院部楼下花园里，这会儿已将近晚上九点，花园里没有别人，只是偶尔有野猫大摇大摆地走过。他们并排坐在张长椅上，是杨书逸提议，他先说：“绍吴，对不起。”
绍吴问：“你有什可道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很冲，其实他是真心想问杨书逸，为什要道歉呢？不知道怎就像吵架似。
“不是非要你去参加婚礼，”杨书逸说，“刚才在电话里……对不起，咱们能坐下说说话？”绍吴这才听出他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感冒。
于是就这坐下，好在长椅足够长，他俩个坐这头个坐那头，中间隔着半臂距离。
川，想聚就聚嘛，还跑到医院看。”
杨书逸说：“您别客气，是应该。”
“是啊，”王宇君脆生生地接话，“小杨和们绍吴，多少年老朋友啦。”
绍吴觉得王宇君是想替他出气，但同时又觉得，王宇君想玩死他。
“书逸，”绍吴硬着头皮说，“谢谢你啊。”
绍吴记得这件事，当时他听朱菁菁随口提起过，杨书逸帮女朋友向老师求情……
“老师姓张，比邹鑫大17岁，孩子都有两个。很奇怪，张老师是那种特别和气人，往年根本不挂学生，所以每次都有很多人选他课……到邹鑫那个班，50多个人，挂20个，你知道为什吗？”他很轻很轻地叹口气，接下来话却像氢弹样重重落在绍吴耳畔，“因为他们吵架，为点小事。张老师只想
远处有盏路灯，灯光是黯淡白色，模模糊糊地落在他们身上。趁着夜色，绍吴偷偷打量杨书逸，年半未见，他只知道杨书逸去过趟北京，送珑珑开学；去过趟西昌，在那里吃两家餐厅。杨书逸样子没变，只是——绍吴不知道该怎形容——传说中婚前焦虑吗？整个人透着股疲惫气息。
“你也看见，”绍吴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些，“妈要做手术，你婚礼是真去不……”
“你不问和谁结婚吗？”
“有区别吗？”绍吴甚至和他开玩笑，“反正总不会是个男人吧。”
然而杨书逸没接他话，自顾自说：“和邹鑫结婚。”
杨书逸静静看着他：“不客气。”
王宇君：“呵呵！”
“你们出去聊天嘛，找个茶馆坐坐，”吴燕体贴地说，“君君，你把家里钥匙给你弟。”
“唔，”王宇君从兜里掏出钥匙，塞到绍吴手里，“现在咱妈住锦绣园那套房子，你知道地址吧？”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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