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镯子
看就好，”绍吴作出副细细打量
神情，“是足金吧。”
婆婆：“什
金？”
“足金，就是纯金嘛，”姨婆在旁边解释，“999。”
“你们年轻人说话，
都听不懂啦，”婆婆把袖子撸下来，“是噻，是纯金，要不然那贵！”
“婆婆，你有没有书逸电话？换
个手机，没他号码。”
“婆婆，是。”绍吴边向她微笑，边暗自疑惑，婆婆真病吗？
“快来，进来坐着，”婆婆扭头唤道，“三妹，泡点茶嘛。”
“不麻烦，就——”
“小绍，你看，”婆婆挽起袖子，露出右腕，“怎样？妞妞给买！”
是只闪闪发光金桌子。
“有没问……”
“你问婆婆吗，”绍吴停顿下，“会不会这几天他给婆婆打过电话，你不知道。”
“婆婆……”珑珑嗫嚅，“婆婆她……”
“她什？”绍吴以为她不敢问婆婆，怕老人受刺激，于是说，“你想想办法，旁敲侧击地问下。”
“她记不清，”珑珑抽噎着说，“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事情。”
山体滑坡。
瞬间绍吴感觉自己大脑是空，听见这四个字，却怎也反应不过来它们意思——就连认真辅修过地理知识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给鑫姐打电话，”珑珑声音把他思维拽回来，“她说……她已经个月没和哥联系。”
“你别急，凉山州，凉山州是很大，”他佩服自己冷静，“不会赶得那巧。而且那边都是山区，手机没信号很正常。”
“可以前从没这样过。”
“书逸号码？有啊。”
“那你把手机拿来，记下？”
“要得，”婆婆起身走进卧房，很快就回来，把部老人机递给绍吴，“你自己找嘛，哎哟真是老啦，手机耍不来。”
绍吴迅速点开通话记录。
几秒后，他把手机还给婆婆：“好，记好。”
绍吴：“妞妞？”
“她儿媳妇，”这时姨婆端着茶杯走过来，笑道，“这个大姐呀，别人送她点什，她都高兴得很。”
“诶，这个镯子贵得很呢，”婆婆说，“喊妞妞不要买，她鼓到要买。”
“好好好，”姨婆笑着点头，“你家媳妇最好。”
如果不是亲耳听过邹鑫那些话，这刻，绍吴几乎怀疑杨书逸骗他——其实邹鑫根本没有出轨，他们家人其乐融融。
“你别哭，慢点说，她记不清——这是什意思，她点都记不清？她生病？”
“对，”珑珑哭得更凶，“她生病。”
当天下午，绍吴回到永川。
按着珑珑给地址，他很快见到婆婆——原来她已经搬到杨书逸姨婆家。姨婆比婆婆小近十岁，能照看婆婆，也正好两位老人做伴。
绍吴敲门，便是婆婆来开门。她似乎比以前胖些，见绍吴，欣喜地说：“哎！小绍来呀！”声音意外地洪亮，脸色也是红润。
“你什时候发现电话打不通？”
“昨天下午。”
“……那你上次联系他是什时候？”
“20号，那天他给打生活费，”说到这里珑珑还是忍不住哭，“他说马上出发去凉山。”
“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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