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美红叹气，“没办法，就两个月
，
是真觉得她能进省队，而且不是青年组。这要是训练跟不上导致没选上，多可惜呀。”
老柴摇摇头，有什
可惜
呢？这小姑娘要是真练体育参加高考，那很好，她专业绝对过关，文化课成绩也足以在体育生里傲视群雄，到时候考个B大什，当老师奖金也不少拿。可她要是进省队，那以后才没他们什事儿。省队里那多专业教练，能叫
个高中体育老师去训练看重好苗子吗？哪怕是个B大毕业高中体育老师也不行啊。
他们要是体校，那也算是运动员培养体系重要环，能给省队输送个人才，以后不知道能交换到多少利益呢，也算是大赚笔。可她们分明是个重点高中啊，不是说体育成绩不重要，而是绝没有重要到能和文化课成绩相比地步。
你把个尖子生送到省队里，虽然也是功劳，不过也绝不会像在体校样受重视。
你说这徒劳无功事，还干得这起劲，又是陪着加练又是买饮料……老柴指指体育馆，“半天，别是晕里头。”
陈焕之那天晚上基本上是爬着回家。
8组途中跑完成，于美红很体贴地让她躺地上休息十分钟，先盯会儿别人训练，然后是直腿跳深15次*4组、牵引跑30米接放松跑30米*4组、抛铅球12次*2组、俯卧撑10次*4组，最后是变速跑，50米快+50米慢，6组跑完，ok，可以做下放松运动回家。
其他田径队人训练完才七点，都溜溜达达地回去，但是陈焕之真完不成，于美红也很理解这个，个从小到大最激烈体育活动就是体育课女生，突然接受强度这大训练，确实很难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个不是意志力能够改变，她也体谅。没关系，完不成可以先躺地上歇会儿，什时候觉得自己勉强能爬起来，就可以起来接着练。
9月S市晚上还有丝闷热，于美红怕她脱水，还特地自费买两大瓶运动饮料来给她备着。
等陈焕之最后次从地上爬起来时候已经八点半。
于美红赶紧冲进去。
陈焕之是洗完澡穿着穿着衣服在椅子上睡着，被叫醒后，也就木着脑子晕晕乎乎地骑着车子往家走。到家她妈妈见就吓跳。
出门时候精精神神闺女，晚上没到下晚自习时候就回来，脸萎靡不振腰酸背疼，还洗澡换衣
天彻底黑透，运动场边灯光打得她脸上惨白惨白，汗水在她脸上次次划过又干涸，留下深深浅浅印记，她今天训练穿是校服深色T恤，前胸后背都结出白色盐渍，加上在地上蹭土，几个小时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过来小姑娘，这会儿已经跟个小花猫似。
于美红也觉得好笑，从库存新运动服里找套给她，让她自己去体育馆里洗澡。
吃过晚饭来溜达老柴问，“怎这会儿才练完啊？小姑娘吃不苦？”
“不是，”于美红说，“跟别人训练强度样，都完成。就是本来说练起跑，还是没来得及。”
“刚开始就上这大强度，也不怕把人吓跑。”老柴说，“这每年吃不苦就跑体育转美术你还见得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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