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发生过什事情、或者危险,令你深信你有可能会在次空难、或者其他事故中失去你母亲吗?”
陈焕之想想,她是真需要帮助,可是她也没法实话实说,“是这样,曾经做过个梦……”
武医生听她故事也没有对真实性表示怀疑,只是问,“既然如此,有这清晰日期和航班号,只要不坐那天航班不行吗?想这比永远远离飞机容易得多。”
陈焕之不由得捂住脸,无助地摇摇头,“不知道,如果这就是命运,如果重要并不是飞机而是时间呢?或者重要不是那个时间点而是坐飞机这件事。你懂吗?就是……如果命运确定妈会在那天遇到……空难、或者没有空难也有其他,或者其实时间不重要,只要永远不坐飞机就能永远避开。不知道,觉得命运如此无常,不敢冒险,可是除非从现在开始就完全改变妈人生和生活方式,否则不可能不冒险。”
而她命运或者也是如此呢?虽然她现在在系统帮助下取得前所未有成就,她腿前所未有矫健有力,可是八年后,在她本来命运转折那天,究竟
,黄种人在世界上普遍处于既不优势也不强势地位,所以在田协内部所谓“田径皇冠上明珠”地位也是不保。
陈焕之撑着头畅想番,最后觉得还是算吧,越是科学严谨训练方法、越是高精尖仪器越容易觉得她无法解释,还是让她好好地呆在这个大家都相信天降奇才、身体本能训练环境中吧。
省城房子陈焕之交给妈妈打理,而她妈也说到做到,回国后就开始联系以前医学院老朋友们,打听北京靠谱心理医生,陈焕之几次提出国家队里就有心理支持,但她妈妈始终觉得术业有专攻,负责保持竞技心理大夫和治疗焦虑症恐惧症类大夫,对她帮助并不样。
陈焕之心知自己问题必须解决,也就随她去。她不可能永远靠撒娇耍赖限制妈妈出行方式,而且陈妈妈也并不吃这套。她现在这样听到妈妈坐飞机就心慌气短心烦意乱心理状态,确实是不太正常,有病治病,没什好讳疾忌医。
就像这次,开始她妈妈去多哈时候都到那儿好几天才被她发现还好点,只是后怕而已,后来她妈坐飞机回来,陈焕之在电话里听到妈妈登机消息就开始心慌、不知所措,她想要阻止,想无数种坐火车、坐轮船回来等方式,可内心也知道这些方式并不可能,整个人只能挂电话后崩溃大哭。
那次连她自己都吓到。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好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虽然理智知道坐飞机是很安全,但就是不断地想,万呢?”陈焕之陷在云朵般舒适诊疗室沙发中,喃喃自语,“然后就被自己想象中后果吓到。”
心理医生姓武,是个五十来岁书卷气很浓女人,她同时也是某大学心理学教授,她衣服饰品、办公室装潢、她说话语气、节奏甚至是口音,都有种让人特别信赖特别想要放松感觉。
“但你对自己并没有这严重顾虑。”
“是,没有。说理智上是知道飞机是很安全,而且是运动员,本身也需要经常坐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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