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事儿吗?当然有事儿,刘鑫源又不是瞎,他看得再对没有,只不过陈焕之每次都在被检查之前就把自己治好。
正好这时候贝伦提新冰桶过来,陈焕之赶紧坐地上脱鞋脱袜子开始冰敷脚踝,这冰桶说是桶,其实就像是个水桶被竖着剖成两半,两个合起来才像是个桶,里面塞上冰袋,双脚分别往上放,连脚后跟带小腿都属于被冰镇范围,算是不错肌肉肌腱保健方式。
陈焕之脚上冰着还得拿冰袋按摩膝盖,被冻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跟刘鑫源句句地顶嘴,最后还是旁边贝伦针见血,“这多话,肯定是心虚。”
她瞪半天眼也没招,只好自己嘟囔着“瞎说,心虚什”然后默默闭嘴。
她划拉划拉自己系统历史记录,从摩纳哥回来以后已经用十二次轻伤修复和几十次轻微伤修复,修复内容以右脚膝盖脚踝为主,很偶然才能轮到左脚,因为以她习惯节奏,几乎每次技能切换瞬间都是用右脚蹬地。
着盆在水房洗毛巾?你看人家男队,脱下来裤子还能拿来擦脸呢。”
陈焕之才不理他,自己跑过去换新干净毛巾把脸上身上擦,不过这擦也只是给自己个心理安慰吧,别说前胸后背,连袜子都被汗湿透。
今年北京八月算是比较给面子,到现在最高气温还没上过35度,为让身体状态适应比赛当天天气,还不能躲进开空调室内馆里,只能直在室外训练,大量出汗大量喝水、越喝水越出汗,有时候陈焕之觉得肉眼都能看见蒸汽从自己身上升起来。
女子100米四枪比赛只有预赛是在上午11点左右,其他三枪都是在晚上,但晒白天赛道再加上晚上鸟巢里亮如白昼灯,想也知道凉快不到哪儿去。没办法,只能在不中暑情况下直保持室外训练。
台阶晒得太烫,已经没法坐,陈焕之只能蹲在地上喝水,边喝水边不断地冒汗,刘鑫源过来蹲她旁边,“你刚才跑后半程时候腿怎?”
这要不是有修复和几千万经验值,她可不敢这玩儿,但比上次这大规模受伤强点儿,伤都没那重,不至于摔倒,而且跑过程中大概因为肾上腺素激增,对疼痛敏感降低,即使
陈焕之把嘴抹,“没事儿啊,不信你叫贝伦来检查。”
刘鑫源不光让贝伦来检查过,前两天还拉她去拍片子呢,虽然怎检查都没事儿,但他确实偶尔觉得陈焕之跑着跑着后半程那个腿脚用力就不对。
从摩纳哥回来后,陈焕之几乎每两三天就能有肉眼可见进步,从最好成绩10秒89到今天10秒83,刘鑫源每天都边忍耐着内心巨大激动和喜悦强行做出表面上若无其事,边担心着陈焕之腿脚。
就像她刚学会高步频和大步幅切换时,她关节曾表现出承受不迹象样,刘鑫源很怀疑现在陈焕之膝盖和脚踝是否又在承受着超额负担。有时候他回放录像能发现陈焕之冲过终点线后双腿姿态瞬间不自然,就像是在忍受着痛苦,或者像这次,她冲线后直接躺倒不给人观察机会。
但陈焕之直这嘴硬,而检查结果也支持她,这就让刘鑫源只能边担心她,边怀疑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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