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陈说吧，如果她坚持，她可以打退役报告。”徐指导说，“但教练组
意见是不同意。”
“不会有人同意。”
路都走完
，进步最快时候就是小苏和小张两个人你追
赶互相竞争时候。但女子100米不
样，陈焕之跟自己竞争，别人不敢跟她竞争。有她在比赛就没有悬念，她拿A标参赛，其他B标人就没有参赛资格，她带动着世界田坛都跟着她加速跑，但是们国内跟不上。她跑得太快、跑得太远，而们基础太薄弱，真追不上。”
这些事情徐指导不是没想过，事实上他负责接力在这方面体现得更加明显。在陈焕之身影笼罩下，所有其他人都黯然无光，接力队员换茬又茬，观众们只记得陈焕之，可谁能看出来她们要在训练中多刻苦才能跟得上陈焕之节奏，才能在与她交接时候让她发挥出自己速度。
“竞技体育是这样。”徐指导说，“你说只是很小部分因素，陈焕之这样存在肯定是利大于弊，比赛没人看，们训练再刻苦、成绩再好，有什
用？没广告没赞助，成绩进步再大、发展得再好，孩子们退役还是苦哈哈，她们训练这多年，退役难道接着吃苦？现在这样虽然说是成绩发展看起来慢点，但有关注度在，上面就给拨设备、拨资金，们请洋教练也好、去外训也好，成绩慢慢总会起来，关键是待遇有保证。小陈退役，过个三五年关注度就下去，到时候又成比赛赠票都赠不出去情形，该怎办。”
“再说2020年东京奥运会，上面是下政治任务，她这本来是稳拿三块金牌，她退役，谁能顶上，这个窟窿怎填？”
于美红苦笑，“可她也不可能辈子不退役呀。再说，那时候她都31岁，真还能稳拿三块金牌？别到时候……”
于美红闭嘴，但她意思大家都懂。
别到时候反而成风口浪尖上只小羊。
28岁陈焕之已经不能进步，31岁陈焕之还能保持现在成绩吗？
徐指导点起根烟，他又想到李雪茹，他最得意大弟子，她职业生涯最后场比赛，18岁以后最差成绩，电子计时牌前萧索背影。
为什要让她参赛呢？明明那年她脚踝已经伤痕累累。徐指导想，是，是因为非她不可，哪怕她已经英雄末路，可是在众人记忆中，她仍是那个十年难得见、称霸亚洲李雪茹，没有人能接受她不战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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