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主任叹口气,“就是想到以后,心里难受。这两年势头多好呀,男女各项都起来,虽然除陈焕之别跟顶级还差点,但好几个项目已经到金字塔尖下面点点。热度也起来,比赛也有人看,运动员也有粉丝,赞助商都比以前多。本来还想着,要是返聘,就再干几年,要是不返聘呢,从老徐老田这几个里面提个也靠谱,谁知道,唉,连你也调走。”
“谁养大孩子谁心疼。”罗主任说着环顾圈这个陈旧、陪伴他十几年办公室,他在这里眼看着田径队从爹不疼娘不爱、没成绩二没钱小可怜步步长成如今体育名片,之前他直以为自己会在这里呆到退休。“算,时代变啦。”
那部分运动员,并与国内几家大型保险公司合作,给他们退役前三年提供份最基本保险。
其实大部分退役运动员都属于吃苦耐劳型,在社会竞争中处于弱势方面因为文化水平跟不上,另外还有很大部分是因为没有保险意识,造成没有任何风险抵抗能力。
“看,”冯主任用指关节敲着桌子,“她这是早想好退役后要干什,估计是铁心。”
罗主任靠坐在他皮椅上,百无聊赖地绕着手指,“退也好,最少全身而退。”
“说这什话。”冯主任忍不住训他领导,“小陈退东京谁去?从百米三连冠下搞到进不复赛?哦不对不是光百米,还有200米和跳远呢。”
罗主任瞟他眼,“你马上就是奥委会专家成员,就别操这个心。”
冯主任无奈道,“都60岁,本来就该退休,干什不是干,能有地方发挥余热就发挥下,不让发挥就回家看孙子去,有什所谓?”
罗主任气得差点跳起来,“是,你这个副主任不干就不干,反正也该退休,这个主任也无所谓,到哪儿都这个级别,也没几年退休人,有什所谓呀?!但你这个总教练有所谓呀!给你找接班人那是个什呀。”
冯主任咳嗽两下,“小点儿声。”
罗主任呵呵笑,“怕啥,下个月就是棋牌中心人。”他烦躁地挠挠自己没几根头发脑门,“反正呀,咱俩都是快要走人,就这着吧,你也别给田径队瞎操这个心。看小陈心也不在这上边,她现在钱也有、名气也有,冠军也拿够,又不能像以前样刷自己纪录,早晚觉得没意思。她吧,脾气又倔,跟以后总教练不定处得来处不来呢,现在退役是急流勇退金身不破,再过个四五年,边是年纪大成绩刷刷往下降,边是会儿个跟管理层闹矛盾新闻,十年英名毁于旦,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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