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容年肯定早就弯着眼睛,自个儿捧着碗吃。
可现在,他只是看眼,就窝回在陆靳言怀里。
陆靳言舀勺汤,喂给他。
容年张嘴吃下,吃几口,还不等陆靳言喂别,他就已经闭眼:“不想吃。”
喝完就昏沉沉睡,陆靳言把容迟编谎话说给他听。
容年听到后,只是轻轻“嗯”声,也不知道信没有。
日子就这过着。
容母被葬在海底墓,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去消化悲伤,就被容年越来越清瘦身子,给牵住心神。
“年年。”
死去爱人,消亡同族人鱼。
这债,是时候还。
年年怕血,所以,她连死亡方式都采用是不见血法子。
不想让大家知道,所以,她提前不许任何人打扰。
二姨攥着那封信,久久说不出话。
可容迟却没有停下,只继续往前走,宛若具失魂木偶。
当天,知道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去海底。
容老爷子老泪纵横抱着女儿尸体,哭几近昏厥。
跟容母置气多年二姨,看着眼前毫无生息人,失声痛哭。
他们在容母房间里,看到封信。
痛苦。
“宝贝儿。”
他对着容迟伸出手:“过来,让看看。”
容迟眼睛里像失去焦点,他没有看陆汀烨,只对着陆靳言,机械似说道:“妈没,年年受刺激,刚才在海底被印烟喂药才平复下来。”
“印烟为稳定他情绪,骗他说妈妈还好好。”
这天,陆靳言抱着他去外头透风,在摸到他后背骨头时,只觉得心都在疼。
“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直接在外面吃?”
他低头,亲亲容年脸,语调里满是温柔:“们可以坐在树底下,边看风景,边吃东西,二姨给你做新点心,们可以放到饭后吃。”
容年点点头,没有拒绝。
陆靳言叫人,很快,就摆好桌子,放桌好吃。
连几天。
容年昏睡时间都多过于清醒,陆靳言寸步不离守着他,就连夜里都不敢合眼。
原本爱吃小孩儿,现在看到吃就吐。
陆靳言绞尽脑汁哄着他能稍微吃点,可容年却只是窝在他怀里,摇摇头说不饿。
端过来药,他倒是喝。
信上说。
她有罪,当年她过错,不止害年年,还有像年年样很多人鱼。
她本不该活着,她早就应该去赎罪。
可她想多补偿多陪陪受太多罪年年,现在,年年身边有值得托付人,还有崽崽。
她已经满足。
“他醒来要是问起,你就告诉他,妈没事,但需要治疗,在治疗期间,长霖不让任何人打扰。”
“会跟长霖串好口供。印烟说,他如果再受刺激,他跟崽崽都会很危险。”
容迟说完后,看也不看他们,身形摇晃往前走着。
“迟迟。”
陆汀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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