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狂妄
。”
四壁洁白
圣物存放地，就像是婴儿灵魂那样
尘不染，却因为浓郁乳香与没药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起因为皮肤下脂肪已经变化为尸蜡而变得丰润娇美尸骸——在几百年前，人们还常以这种芳香树脂为原料来制造香料，炷香、医药品和用来抹涂尸体防腐香油——虽然现在除宗教圣地或者王室，以及少量奢侈品手工工场，人们通常只能闻到化学品营造出来，或者太过甜腻，或者太过犀利香味儿，但这种深沈带有徐缓甜蜜感似乎可以通过基因遗传而持续刻印在人类思想里。
在安托走进这个存放圣物礼拜堂之前，罗斯亲王殿下，莫尔菲斯正是用如
“你太狂妄。”
维尔德格抬起头，循着声音来源看去，结果他看见提前归来雪鸮站在房间角落栖架上像只真正鸟那样伸出鸟喙清理自己身上羽毛。
“但你现在或许正是需要狂妄。”
与奥丁王室那块失落古水晶有着同样名字雪鸮“说”道。亚历克斯看它眼，抬起手，将食指与中指指腹轻轻按在自己嘴唇上——虽然能够听到只有不死者以及不死者附庸，但亚历克斯并不想从它那里获得太多有关于未来讯息——巫妖在托瑞尔位面选择对立法术学派是预言系，他不能使用其中法术以及卷轴，使用或者制造道具也不行——在这个低魔位面依然如此，但他所得到这颗新宝石级古水晶不但能够看到过去，与现在“真实”，还能以此推测出定未来“真实”。
不死者不知道这是否是位面法则不同而引发错漏，不过他并不想借此获得些什
额外利益——借助外来力量扩展自己感知范围和领域固然可行，但过分依赖这份力量很可能最后连自己原有东西也会不知不觉地丧失——这个位面人类没有魔网，没有法术，却有“科学”。借助科学，人类某感官、机能得到延伸、扩张、增强，电话让距离千里之遥人类互相取得联系，枪支让人类可以杀死强于自己数十数百乃至上千倍野兽，飞机可以让人类按照自己需求以最快速度集合与分散……舒适、方便、富足、长寿，人类通过这些“科学”果实所取得优势与便利轻而易举地站在这个位面顶端，但人类本身能力却在短时间内大幅度萎缩，譬如人类可以通过各类仪器提前预知未来天气，甚至在定程度上还能预测地震，但如果脱离这些仪器，自诩“万物之灵”人类在这方面感知大概还比不过只青蛙。
浮躁、难以控制情绪，日益虚弱躯体，不断下降视觉，听觉，嗅觉与味觉，越发薄弱免疫力，甚至生殖能力……并不是没有人类发觉，提醒，警告——但为时已晚，人类已经无法摆脱“科学”这巨型赘生物，即便这个位面迎来最为可怕与彻底浩劫，只要有人类残存，他们记忆中仍然会保留“科学”所带来荣耀与欢乐，并且会尽其所能地去寻找与发现，直到重建所谓“文明世界”。
这也许就是命运不可逆。
巫妖在亚历克斯躯体内闭上自己眼睛，关于人类思考到此为止。
现在他需要好好分析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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