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落地窗在三只蝙蝠即将碰到自己时候开启,迎入不速之客后迅速关闭,宽大房间顿时陷入纯粹黑暗——这些窗户根据实木特点设计成鱼腹造型叶片并没有如同普通百叶窗那样留下足够缝隙,阳光在光洁细致硬木地板上停留短短瞬,连空气中灰尘也不曾照亮,就再次被关闭在这栋古老建筑之外。
有个吸血鬼正在这个房间另端等待着他们,他面容严肃地向落地时便已恢复原状三个“吸血鬼”做个欢迎手势,并示意他们跟他走,墙壁尽头书架无声地旋转,前面引路非人类脚步轻捷如同只灵巧黑猫,曲折狭小楼梯没有任何照明设施,除新生“婴儿”之外,每个吸血鬼都具备夜视能力不需要那些——那个吸血鬼直背向他们,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是从蔑视与傲慢中所滋生出轻忽之心让他不曾察觉或者注意身后三个似乎是为礼貌而收敛起气息与力量非人类中有两个拥有着与他们表明身份完全不符内在。
楼梯末端是个小门,引导者率先走出去,外面是个冰冷而又宽广空间,没有蜡烛也没有电灯,更不要说是阳光,但这个房间并没有沉浸在浓重黑暗里,它被柔和浅薄银光所笼罩——垂下吊灯里没有明亮温暖火焰,只有被抽去大部分水分白色重瓣花朵——亚历克斯能够认出这是种来自于东大陆奇异花朵,它被称之为“夜光白”,因为这种雪白花朵里含有大量磷,能够在夜间发出清冷幽光。
房间中央摆放十几把丝绒或织锦缎沙发,成群小家具——都不大,都是代表某个时代小家具——大部份是桃花心木和橡木制,墙板材质采用与家具相同桃花心木,从颜色与光滑程度来看,它们应该是诞生在同年份中,还有金属罩灯、舒适皮脚凳、厚重书架,长绒地毯,华丽褐色丝绒窗帏和椅套,色泽暗淡银具,以及那些仿佛有着灵魂古老肖像画——在沙发与地毯上或躺或坐着几个年轻貌美人类,男女都有,他们对吸血鬼们突然出现并不怎惊讶,只是个个缓慢而优美地站立起来行礼,动作舒展而协调,充满韵律感,看来接受过番训练以求最大限度地展示自己优点与吸引力。
“请随意些,”那个引领者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抚摸下身前空气:“可以选择进食,沐浴,休息,或者阅读,这些孩子会满足你们任何需要——今天夜里会有个小型非正式宴会,想主人会很高兴见到愿意尊重并遵循戒条新朋友。”——除非必要,吸血鬼们总是昼伏夜出,在清晨时分拜访个吸血鬼简直就像是在深夜时分拜访个刚刚入睡人类,作为监控着整个城市“亲王”当然不会高兴从自己棺材里爬出来就为去接受次例行公事晋见,但出于梵卓骄傲与富有,他们也不介意让其他族群吸血鬼感受番属于上位者慷慨——也可以说是种隐性拉拢与示好。
那些人类中已经有两个女孩儿和个男孩子站起来,优美而轻盈地向三个非人类走过来,他们拉下颈部丝带,就像拉下礼物包装,动作娴熟,自然,充满韵律感,笑容甜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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