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卫生间洗把脸,摸自己头发,也好像油不行,可昨晚才洗过。
见她大中午突然洗起头,吴母问她怎,她不说话,倒很多洗发露,揉出大把泡沫,清水冲许久才冲干净。
头发半湿半干她就出门,不过十二点多。
“巧巧你去哪?”
吴巧神色淡淡,下楼前应道:“去画室。”
“去给她买套新水粉笔,看她那些笔都快开花。”
裴邺坤给她夹菜,“李老师到底是李老师,记得打伞,外面日头毒,你这小身板挨不住。”
吴巧回到出租房,房子离学校不远,是私人人家房间,房东是对老夫妻,把家里房间都租给学生,她起初两年都是自己住,但现在高三,母亲说要来陪读,给她烧饭洗衣,其实她觉得没必要,她自己可以打理好切,而她成绩也并不理想。
吴母简单炒两个菜,就等着她回来。
昨天看起来心情还挺好,今天不知道怎又没有笑容,吴母估摸着还是因为周五晚上事情,于是安慰几句,说不怪她,说都过去。
这菜就玩。
他拿筷子给李蔓,“尝尝,放心吃,鱼骨头都炸软,刺不到。”
李蔓夹起鱼肉反倒是先喂到他嘴巴,裴邺坤挑起半边眉吃下这口媳妇喂菜,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个劲说绝。
李蔓吃几口,味道确实不错。
吃饭时候李蔓说起吴巧,说吴巧给她水果钱。
她不想待在这里,空气闷热,母亲说话让她心头闷热,整个人就像被封在塑料薄膜里,像被人勒住喉咙,总之,她闷快要死亡。
还没到上课点,整栋画室似被掏空面包,空有其壳。
吴巧打开画室
吴巧知道母亲只知道她和别人吵架打架,她不会知道为什会起冲突,她大概以为学生之间闹点小矛盾过去就过去。
有时候大人活得比孩子还天真,而他们明明也都是这走来。
吴母说:“高三,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那些乱七八糟不要管不要想,争气点念个大学,这样和你爸走出去也有面子,为供你读书你爸爸高温天还在田里忙,家里什情况你也知道,妈妈只想你考个大学,妈妈和爸爸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供你上学,只盼着你能有出息,有出息将来你自己也能活得轻松点,妈妈吃苦够多,所以不希望你以后吃苦,那滋味太难熬。咱们没关系没背景,读书才是硬出路。那天,那个李老师和说,你再努力把能行,好好冲冲。来,吃饭。”
也许是天太热,吴巧不是很有胃口,食不知味。
吴巧吃完饭坐在床上发呆,电风扇调到最大也还是不解热,她鼻翼两侧不用摸都能感受到油腻,吴巧又闻闻自己,她拿过镜子照,脸上坑坑洼洼,粉刺痘印像张面饼糊在她脸上。恶心吗,她忽然也觉得好恶心。
裴邺坤啧啧两声,“学生钱你也好意思收。”
李蔓说:“你不收才是不尊重人,弄坏人家东西赔偿是基本道德,别人为你垫付你要偿还也是。”
不过,人情味多点才会显得社会温暖。
李蔓:“吃完就走,去趟文宝斋。”
“那是什玩意,你不点上班吗,现在才十二点,那早去干嘛,起躺会眯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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