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数学成绩就不好,从幼儿园开始,真是脑袋笨没有天赋,小学年级第次期中考试数学只考六十多分,把黄美凤气冲到老师办公室说要看卷子。
整个小学数学成绩都是倒数,年级数学女老师,很苛刻,看她眉毛就知道,二年级数学男老师戴着厚重镜片凶巴巴,三年级四年数学老师温温和和,到五年级,就算想好好学习可早就被贴上不识字标签,那时候也是无意间发觉个陌生老师接管班级,可是早就对学生有等级之分,他们看待学生眼神之分太明显。
李蔓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他名字,郁立伟,人很高,单眼皮,细长眼睛像是月光下剑影,犀利锐利。
那时候都传言说他是整个小学里最严格老师,放学路上李蔓还听到家长叫好,说严格老师好啊,黄美凤也是这样想。
李蔓记得,有次她很努力写题目,那次四道数学题她不会也去请教同学,所以那次上课她抬起头,她想老师会觉得她进步吧。
己释怀就好,却没想到她其实已经钻进死胡同。如果中午留下她和她谈谈也许”
“这事不怪你,你都还没转正。再说,这孩子问题也不是两个月就形成,上回和她吵架同学应该是她初中同学,祸根早早就种下,不是朝夕但靠你就能解决。”
李蔓闭上眼,嗓音微哑,“没有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可是身为她老师还是要承担部分。不知道每个班级有多少学生像吴巧这样比较内向自闭,这类学生很敏感,虽然她什都不说,但其余人举动都会影响到她,未经历社会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脆弱,很容易酿成畸形不健康心理,很想很想去帮助这样学生。”
做教师是她初中毕业后目标,也很幸运,现在她如愿以偿,可是眼下事情发展离谱,这不是她要。
裴邺坤叹口气,“世上人形形色色,学生也是,要是每个都阳光积极,哪来后面那多茬。”
李蔓这人没有什坏心思,除脾气倔点脑袋笨点有时候死板些,其余都挺单纯,做事也是心意类型,她想做好就会拼劲十二万分力气去做好,坚韧像石头缝中小草。她想做教师,想帮助这类学生,不管寓意是什,但她肯定会十分负责用心去做,只是现在这情况,大概让她觉得心痛。
教师这个职业挺特殊,既是赋予知识人,也是教人做人人,更是学生第二个父母,世上绝大多数老师都是很好很好,他们期盼自己学生成绩耀眼前途光明,除父母外大概他们是第二个如此迫切希望人。
她浅浅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和你说过位老师吗,说讨厌他,害怕他,说不想上学。你还说要帮去揍他。”
裴邺坤以为她要说揍他这个梗,心虚道:“虽然那时候很混,但揍老师这种不行。”
李蔓说:“是说,那段时间真很厌恶去上学,尤其是星期三,上午有他数学课,下午还有节,每次上课铃打,他从窗户边出现走进来,手下就会出汗,手也会抖,持续整节课,所以每天到放学点都会觉得真好,解放,又熬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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