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如何不知道她,她那个人贯对轻易得来东西,是从不珍惜。
她就是只管自己快活,不管他人死活自私鬼。
小厮看着卫珩行云流水般动作,他家大人手是长得非常好,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如此握着墨锭,姿态清雅胜似松竹。
只是这方砚台有些称不上他家大人风姿啊。
这砚台虽也不错,属于端砚,但他家大人如今用砚台都是名家特制,就是大人手里这墨锭都是朝廷贡墨,都要比这砚台贵重很多。
卫珩看着墨汁在清水中慢慢化开,有淡淡墨香传来。
这方砚台是楚戚戚送给他,或者用送也是不准确。
哼,当年他最爱李太白诗,这本诗集他是手不释卷,时时翻看。
而她也是知道他最喜欢这本诗集,也知道他对所有书贯都是十分爱护,从来都是轻拿轻放,好生归置,从不胡抹乱画。
所以那时他若是让她不满意,或者她单方面与他吵架,她就故意在他最宝贝书上乱涂乱画,以此来气他。
他是怎做,就冷她,几天都不理她,不和她说话。
她便受不,就会来缠磨他,像个小尾巴似跟着他,拉着他衣袖,撅嘴,掉眼泪,非得他哄她,她才又高兴起来。
提醒他别忘楚家对他旧恩呢。
哼,只是她那个炮仗性格,如今竟然学会迂回招数。
这人看来真是长大,心眼也变多。
若是按原来脾气,她是定会冲到这太守府,指他鼻子与他叫嚷番。
小厮就见他家大人翻着那本旧诗集,脸上又露出淡淡笑容。
楚戚戚八岁时,不知怎,忽然喜欢上收藏砚台,楚家便四处给她淘弄。
可她偏偏看上自己那方父亲留给他徐工砚,非要用这端砚换去,他不答应,她就在他面前装哭个没完没。
他实在没办法,就把那块珍贵徐工砚给她。
只是她兴趣就是阵风,来快,走得也快,过两天她就不喜欢砚台,楚家花重金给她找来百多方名砚台她随手就扔到库房里。
而他给她那方徐工砚,她和他生气时,被她故意砸坏。
只是她那个人好伤疤就忘痛,过两天就又原形毕露,又开始闹他。
按当时楚渝说法是,他们两个天天就像唱戏似,,会儿好,会儿坏,是热闹很。
卫珩放下书,看那砚台,便拿起书案上砚壶往砚池中注些清水。
小厮看,大人这是要磨墨啊,忙要上来接手。
卫珩摇摇手,阻止小厮动作,自己拿墨锭磨起来。
小厮不禁瞄瞄外面天,今天是什日子,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他家大人只这会儿,竟然连笑两次。
这对向冷着脸大人可是极难得。
难道是这本书有什不般,但这《李太白诗集》也不是什奇书,是般读书人必备书,普通书铺就有卖,值得看得这高兴吗?
卫珩翻开诗集第页,就见书缝间用墨笔画只小老鼠,第二页是头牛,第三页是只老虎,连十二页是画十二生肖,后面又画小乌龟、花、鸟、鱼、虫等。
如果画得好也就罢,可这些四不像,看就是笔法拙劣,是故意涂鸦使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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