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好看还能洗嘛,在宫里还挺无聊,惊喜也好,惊吓也好,总比无聊好。
宁姝这便动手细细勾勒。
她手下不停,影青釉花卉纹粉盒在旁瞠目结舌:“Ohmy菩萨!为什说什她就做什?”
水仙盆受不粉盒惊乍,说道:“你就是个瓷盒子,她能听见就有鬼。”
“也是,要是有人能听见咱们瓷器说话,估计得气把咱们摔个粉碎。”粉盒看向宁姝,十分嘚瑟地冲她哼起歌:“如果听见说话你就摸摸,嘿嘿,如果听见说
“如果是,就拿花露浮油混合脂膏涂抹在太后脸上。她年纪虽还没那老,但早些年过于劳累,看着憔悴,花油能让她看起来精神些。”影青釉花卉粉盒见她犹豫,自顾自说着。
宁姝在旁听觉得很有道理,这不就是现代版肌肤干油问题嘛,懂!
她挖小勺花油,添些最简单脂膏,在自己手背上混合之后说道:“娘娘请稍稍闭眼抬头。”
为太后仔细抹匀之后,宁姝又按照粉盒说法施脂粉,尤其是鼻子两侧有些阴影地方多抹些,光感上就下“嘭”起来。
“O!M!G!水仙盆你看看这小姑娘,说什她做什呢,好像能听见说话似。Soamazing!”粉盒惊讶。
窗外仍在淅淅沥沥下着细雨,殿内点几盏灯,柔弱光芒划过窗棱,照在影青釉花卉纹粉盒上,愈发显得它晶莹剔透,素肌玉骨。
加上声音清越优美似黄莺般,若是个真人,应是个宋代婉约派。
太后见宁姝目光落在这粉盒上,笑道:“这个粉盒是不是很特别?尤其是在光下照,玻璃似。”
宁姝点头:“是,特别好看。”
“Iknow.”影青釉花卉纹粉盒拉腔作调说道。
“别烦,忙着呢。”水仙盆声音幽怨,望夫石似碎碎念:“他今天怎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什岔子?还是被小内侍欺负?还是宫里这大他迷路?”
“别想,只是下雨不想沾水罢。”
影青釉花卉粉盒回完水仙盆,又看着宁姝扑完胭脂,自己找乐子说道:“女人不怕年纪大,老也可以很少女。但最怕身上带着种大妈味儿,就算长得再童颜再漂亮也不行。所以说年轻心态很重要。太后娘娘身上少女人味儿,五官亦偏淡,不妨在额上以朱砂胭脂描朵花钿添颜二。”
宁姝以前学过画画,不然也不会去学艺术品管理这个专业,她思忖下如何将朵富丽堂皇牡丹简单画在额头上,对太后说道:“娘娘,接着要给您画额。”
这时候还不流行画花钿,太后也不知道什是画额,只想着宁姝肯定在拾掇模样上有过人之处,不然自己儿子也看不上她,这便点点头。
宁姝:……
这个影青釉花卉纹粉盒曾流落到国外,是前些年在苏富比被位富商拍下来,赠送给博物馆。
宁姝没想到,在国外生活这些年,这个影青釉花卉纹粉盒说话已经带味儿。
说话间,宫女已将太后发髻梳好,留下妆面未施,是给宁姝发挥。
宁姝在现代和寻常大学生样,也会护肤化妆,但穿到这里便少。如今突然被太后点名,倒有些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更何况这是拿太后脸直接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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