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上下看宁培远眼,冷笑道:“父亲?父亲会当着这多人面儿诋毁女儿清白吗?”
屋子里可不仅仅是有六个人,丫鬟小厮婆子不少。
她这话出,众人便知道,她仍是清白之身,宁老太太脸上不免有些失望之色。
这神情落在宁姝眼里更觉可笑,这宁府还好意思自称书香门第,实则就是个靠卖女儿苟活贼窝。
宁柔脸上这才挂上丝笑意,叹口气:“姐姐进宫那久,还以为再也不出来呢。谁
二来也是藏份让别人误以为是宁姝先毁婚约,只为攀上更高枝儿。
至于宁姝名声如何,到底有没有被皇上宠幸,她可是毫不在意。
“老爷!老夫人!小姐回来。”终于,门夫急匆匆跑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内侍,帮着抬弄宁姝那个箱子,袁嬷嬷则同宁姝起先到主厅。
宁赵氏扫眼宁姝箱子,不由得冷笑声:这可真是什样子走什样子回来,半点赏赐都讨不着。
袁嬷嬷好生将宁姝送下,和宁老夫人又叨扰两句,这才回宫去。
等着吧,既然宫里消息是今日,早晚也是要回来。”宁老太太由着婆子捏揉肩膀,眼睛半眯对着宁赵氏说道:“你这些话,在这处说便算,待会儿有宫里人跟来,可别在人家面前说。”
宁赵氏讪讪笑:“哪能啊,这点数媳妇还是有。”
宁柔在旁撇下嘴,低声嘟囔道:“还不知道有没有宫里人跟着呢,怎说姐姐好像归省探亲似?”
宁培远扫她眼:“倘若是归省探亲,你方是应当烧高香。”
宁姝攀上本朝最大树干,那还不是安全感十足?
她未走时宁培远尚装好,人走宁培远便转个身,冷声喊道:“宁姝,你站住!”
宁姝已和老太太问过安,这便要回自己院子,乍得听这叫声脚步滞,转身问道:“何事?”
宁培远清清嗓子,拿出家之主风头,厉声问道:“你见,竟连句父亲都不叫?外面都在传,你进宫伺候皇上,是真是假?”
宁老夫人自然也想问,但宁培远好歹是个男,即便是父亲,这个问法实在是太没有分寸些。
宁姝皱下眉,诚如柳非羽所说,她是那种人不犯不犯人,但你若非要踩着鼻子上脸,就敢在你头上放烟花。
宁柔平日最擅跟宁培远撒娇,此刻便娇嗔说道:“爹,原本应当在房里绣被面儿,如今可是耽误。姐姐那事儿总是不知道,可柔儿却是定好要嫁人。”
提到婚事,宁老太太脑袋转,垂坠眼皮子挑起,看向宁赵氏母女:“怎听说晋国公夫人似是对婚事不满?”
“哪儿有事儿啊。”宁赵氏脸皮拉起来,绽放个既硕大又真诚笑容:“这不是世子开春就要去南面吗,晋国公夫人只盼着柔儿能早些嫁过去呢。”
宁赵氏这些日子可算是没少忙活,她见宁姝入宫,连忙小心翼翼到处传,说宁姝这是被皇上看上,太后娘娘托个法子把人弄进宫去呢。
来是给晋国公府点压力,既然宁姝要进宫,得圣宠,那日后宁府都要跟着生辉,自家老爷可算是个国舅,宁柔那也是国舅爷女儿,皇亲国戚,配他们晋国公府可不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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