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好。”
荀歧州转头对陈衿说道:“陈弟在此稍等,本王去去就来。”
说罢,便带着宁姝往旁亭子里去。
陈衿:是谁?为什今天要跟着来?明明是三个人起来,为何不配有姓名?
木亭开阔,倒也不必担心旁人觉得两人不清不白,周围亦只有陈衿个人,距离是听不见两人讲话。
“说起瓷器,倒是想到件趣事。前朝张铭学富五车官拜尚书,养气功夫极好,是个长寿老人。待他去,家人收拾东西,这才在他床上见到个瓷枕,上面写着‘为争三寸气,白少年头’。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夜夜见到这字,日日提醒他莫得动气。之后倒也兴起阵瓷枕题字风潮。”
荀歧州还是头回听说这档子事儿,便问:“那这瓷枕为何如今鲜少有人使用呢?”
陈衿笑道:“因这瓷枕放位置少有人见,便都是些真心话。人走,家人见到瓷枕才知道许多密辛。譬如往日看着老实,瓷枕上写着‘今日装老实,明日多分银’,譬如平日看着老学究,场急病没,没来得及收,结果被发现瓷枕上画着不堪入目图儿,名声尽毁。此种数不胜数,慢慢便无人敢用。”
“原来如此。”荀歧州说道。
陈衿:“这便是以瓷识人罢。”
时日,想必是得太后青眼。荀歧州外祖家与太后母家有些远房亲戚,太后定然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将宁姝许配给秦王。
这想着,他便问道:“那姑娘说可是宁姝?”
“正是!”荀歧州嗟叹声:“太后娘娘说她千万般好,本王却没想到她竟然……”
陈衿:“竟然?”
荀歧州咽下口水:“竟然……”
荀歧州和宁姝互看眼,荀歧州压低声音率先开口:“你放心吧,本王还不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之人,你事情你自己处理,本王与你并无瓜葛,不会多语。”
宁姝微笑,眨眨眼:“殿下在说什?民女与殿下只是恰巧在瓷器铺子遇上,都看上个瓷器罢,银多者胜,公平合理,有何嚼舌根?”
宁姝思来想去,觉得
经陈衿这说,荀歧州倒是想到万这姑娘与人说自己买青瓷虎子事儿呢?自己世英名,难道就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宁姝正好这时赶到,陈衿见连忙招呼:“宁姑娘,这儿。恰好有人来寻令尊,令尊去去便回。”
他说完,抬头就看见荀歧州皱眉看着宁姝,宁姝倒是坦然,只是脸上挂着笑有点僵硬。
陈衿:怎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点古怪呢?
荀歧州先开口:“宁姑娘,可否借步说话?”
他猛然想到,这般在旁人面前说道个姑娘不应是男人所为,若要将两人相识过程说出来,难保会对她造成什影响。
他深吸口气,说道:“竟然还颇爱收藏瓷器。那日恰巧在老街见到她逛瓷器铺子。”
“哦。”陈衿有点失望,毕竟人人都说宁姝没事儿喜欢对着瓷器自言自语,之前听闻苏渊所讲,她确实对瓷器有所不同。但他听那多铺垫,心里预期是个曲折离奇故事,怎就……没?
但天还是得继续聊下去,陈衿说道:“秦王殿下也爱瓷器?”
荀歧州含糊说:“是啊,有那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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