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儿也不能不与皇上说,戴庸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方才奴才在外面等您时候见到个人,由角门进宁府,宁培远亲自出来迎。听那说话,两人是约好这个时辰。”
“可看清是谁?”荀翊冷声问道。
说起正事,戴庸便敛起神色,正经起来,“太暗,那角门早早就将灯笼取下去,奴才没看清脸,但看着那身型,约莫是参知政事周携齐。不过奴才并没有十足十把握,也有其他几个相仿。”
“回去递个单子给。”荀翊说道。“周携齐。”他将这人名字慢慢念遍,过半晌说道:“朕知道。”
戴庸稍松口气,皇上这说便是心里有数。
戴庸欲哭无泪,脸上却仍挂着内务府统要求职业性标准化微笑:“皇上,您出来,脚扭着吗?是奴才等地方不好。”
荀翊站到地面上,问道:“你怎在这儿?不是说镇远大将军府等吗?”
戴庸连忙站起身,快速整理下仪容,“奴才担心,就在外面等,什都没看见,什都没听见。”
荀翊莫名其妙看他,又问:“方才可伤到?”
“回皇上,没有。”
戴庸毕竟是跟着皇上,大小*员但凡他见过,没有个认不出来。他在心里比量之后,大概有个范围。
他将这些人名捋过,轻叹口气,继续不动声色蹲在墙边,当他石头人。
石墙另侧传来细微响声,戴庸竖起耳朵仔细听——先是搬弄东西声音,很轻,还是从自己身后这堵墙边移走;接着是扫帚类哗哗声,按照常理来说,这个点儿没人扫雪,般都是干完坏事儿后清理雪上足迹。
脚步声是个男,是皇上吗?
不能吧,宁姝能让皇上干活吗?
可他在荀翊身旁待得时间久,最是解不过,往日皇上说这话时候总是冷冰冰,可今日却多少添几分温度在其中,想来也是因为宁姝。
戴庸回头看眼宁府,涂文阁大学士说到底只是个清高衔头,并非实权,这府苑看上去也并不多大。祖上蒙恩典留荫,那便更是应当老实本分,可宁培远偏生是个不知深浅。
只是戴庸也想不清楚,既然宁培远如此无用,为何还要来寻他?又有什用呢?
——
阳光穿过窗棱,散漫洒在地上,宁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方才还迷糊脑袋瞬间开始思考人生三大终
他偷偷摸摸看下皇上衣着——嗯,看上去只有那丝丝凌乱,无妨,旁人定看不出来!
“回去让他们瞧瞧,若是伤也别瞒着。”说罢,荀翊便向着街巷另侧行去。
戴庸连忙跟在后面,总觉得今晚皇上比起往日多几分柔情,而这些可能都要归功于宁姝。
只是……
戴庸想到那抹进宁府角门身影,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只可恶宁培远这个坏东西不知道在打什主意。若真是自己想那个人,宁姑娘岂不是要被他拖下水?
但除皇上,难道这院子里还有别男人在?
今夜宁府面对戴庸散发着前所未有诱人气息,引他深入,想要探究竟。
“咔嚓”声,戴庸险些被踩得背过气儿去。
荀翊方落地便感觉自己踩个——人?
他低头看去,“戴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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