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深吸口气,思忖片刻,笑起来:“很没出息,如果能找到个自己喜欢人,和他起把这世上所有好吃糖都吃遍,觉得就够本啦。”
“姝姝你要记得刷牙漱口,不是都已经有颗虫牙吗?”秘葵登刻化身管事婆,“小孔雀你也是,姝姝晚上吃糖,你就不能管着点?”
小白插科打诨:“其实姝姝也快嫁人,日后总有夫君来管就是。小孔雀到时候连床边都沾不。”
瓷器们从方才惆怅情绪中抽离出来,再度恢复往日欢乐,唯有荀翊每听句话心里便莫名不舒服几分——是不是方才秦王拎罐子时候又磕磕碰碰到哪儿?怎得如此不舒服?
“对!”宁姝突然说道:“今日说起初七女眷要入宫见太后娘娘,好久没见娘娘和柳非羽,有点想她们!”
秘葵有些不好意思:“昨晚酒劲儿没退。”
其实她知道小孔雀对宁姝有多重要,虽他甚少说话,但却像是宁姝主心骨。
秘葵看过大唐那段日子风云,她只知道人不能没有主心骨,但朋友但亲人却会在日复日年复年中渐渐疏离。
小时玩伴,长大后各自有志分道扬镳,她见过太平公主和韦氏;挚爱亲人,哪怕是母子哪怕是夫妻,在选择面前不堪击,她见过武后。
兴许后来甚少有那般家族血腥之事,但时间,但距离会使人莫名疏远,在对方生命中所占分量会越来越少,直至最后淡然退场,连位鼓掌观众都没有。
姝姝想,秦王殿下在外面行军打仗,应当喜欢喝酒。外面酒大多是米糟所制,香味虽足,但劲道乏缺。姝姝送秦王殿下两坛好酒,下次大捷之后,饮尽助兴。”
荀歧州听这话不由得笑起来,朗声问道:“何处有酒?”
宁姝指着树下:“挖开就有。”
“你藏?”荀歧州问。
宁姝颇有些骄傲:“自己酿。”
荀翊闻言眉间跳:初七女眷要进宫?那岂不是太后赐婚最好时日?
秘葵笑道:“原本咱们还想着找个合
而人对此早已经习惯,更别提对物件,这便是生活当中无情。
说什天哪儿不能聊,去哪儿不行,说不定还有新邂逅,不过是秘葵用来安慰自己话罢。她只是不想让宁姝难做。
宁姝用指腹轻轻敲敲秘葵碗沿:“别想那多呀秘葵。就算没有这两坛酒,还有别东西,秦王殿下不过就是那说,并不会指望给他什价值相同东西。”
“嗯。”秘葵声音有点闷。
小八这时又问:“姝姝,那姝姝活够本是什啊?”
“好!”荀歧州颇为赞赏点头,将手中孔雀蓝釉罐轻轻放到宁姝手臂当中,“下次若大捷,请你同喝酒。”
青叔叹口气:“这酒是看着她学着酿。她那时候方从病里出来,宁家人也不管她,她自己找事情做,日日都不肯闲下来。好不容易得点酒曲酿好藏在树下,说是日后成婚时候拿出来喝。”
他沉默片刻,又说:“咱们都魔怔,姝姝怎会把咱们送给别人?”
宁姝将两坛酒挖出来,送过荀歧州,这才回到房里。
她进屋便对着满屋瓷器说道:“你们方才是怎回事儿?怎得就突然个个生死离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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