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点头应下,只觉得钟妃虽然常卧病榻,但毕竟也是三司使千金,气势仍在。只可惜这好看又干脆小姐姐,身子竟是这般。
“但若是恃宠而骄,出去作恶,本宫也是不会轻易饶过。”钟妃抬眸看她:“皇上心慈,前朝又有诸多事务,切不能因自己而搅乱祸害,给皇上徒增烦恼。若是日后圣宠不复,也不能心生歪念,你可明白?本宫受皇上恩典多年,若是有那日,本宫自然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宁姝:“是,钟妃娘娘。”
说罢,钟妃便摆摆手:“本宫也无什好礼相送,听闻宁选侍爱瓷,便让宫人送份过去。若无他事,选侍且先回去吧。”
她能在外面说这久话已经难得,这便有些力不从心,面带倦色,宁姝便也不久留。
子里便有股闷人感觉,好似到三伏天般。钟妃身子弱,地龙想来是没个完烧,生怕她着风寒。
这股闷热伴着药味,肆无忌惮弥漫在殿内,熏得人头昏脑胀。
钟妃坐在上首,病恹恹斜靠着,身下放着几个软垫。她眉目生寡淡,却别有番风味,舒淡柳叶眉微蹙,五官小巧,神态出尘,实打实个病美人。
宁姝连忙请安:“钟妃娘娘。”
钟妃轻轻笑下,开口便将事情说个清楚,毫不拖泥带水,“宁选侍快起来,不要与客气,这云舟宫日后也是你住所。因身子不好,早上你搬来时未去看你,且莫怪。不喜热闹,这身子日后便也免问安,宁选侍只要切按照往常就是。”
待她回到自己侧殿时候便听见小八大喊:“姝姝快来!们抓到个*细!”
“嗯?”宁姝闻言连忙过去看,原是个小兔毫盏,正是钟妃让人送来。
“、不是*细。*细是什不知道,所以不是*细。”兔毫盏颤颤巍巍在桌子正中搁着,通体漆黑,点许多细密白灰丝缕,兔毛般,是以得名。
“不是*细?你分明就是钟妃那处来!得到们情况之后就会告诉钟妃殿内瓷器们!”小八义愤填膺。
小八最近沉迷看话本子,导致宁姝每次都要边喝汤边看书,小心翼翼不让汤水溅到书页上,脑袋里还不时响起小八话音——“翻页,谢谢姝姝”,“翻页,谢谢姝姝
说罢,她轻抿下手旁水,瓷杯子缓缓叹口气:“唉,们可怜小钟儿,身子怎就还不见好呢?这个宁选侍什时候搬来不好,非要在小钟儿病情加重时候来,小钟儿听硬是从床上挣下来,说是皇上脸面,定然要给。”
宁姝听见这话,再看钟妃不免有几分惭愧,连忙将自己做香囊送上去。
钟妃接过香囊,轻嗅下,温柔说道:“味道清爽,可是自己做?之前便听闻宁选侍给太后娘娘做个鹿角膏方,深得娘娘喜欢。”
“是。”宁姝恭敬回道,“若是娘娘喜欢,也给娘娘做份。”
“那边罢,平日也甚少见人,无需刻意打扮。”钟妃使帕子捂着,闷咳两声,脸色便愈发透明。待她缓过气儿来,又说:“宁选侍日后也无需担忧,若是出去被旁人以位分欺负,只回来与本宫说便是。咱们如今住在处,兜是云舟宫脸面。宫里争来争去,无非也就是为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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