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太后那儿倡导食不言寝不语皇上,如今就坐在宁姝旁,抿口汤后,拿帕子沾沾嘴唇,问道:“宫里还习惯吗?”
宁姝应道:“之前在太后娘娘那儿待过段时日,暂时还习惯。”
“之前是做客,如今却不同。”荀翊回道,“若是有什不方便不习惯,便去与贵妃
“坐吧,不用拘束。”荀翊甚少见她这副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爱,像只小兔子似。
宁姝坐下之后就听见荀翊声音近在咫尺:“今日不用,日后也不用。”
“嗯?”宁姝时没有反应过来。
“朕说,今日不用拘束,日后也不用。”荀翊为她解释道。
他今日穿着墨色锦缎袍子,领襟是暗纹涌动白色,衬他人愈发笔挺,如玉般。
小兔:“是为臣妾打下江山吗?”
“不,是朕继承江山,和你无关。”
小兔被小白逗得笑起来,“小白哥哥你怎这坏!”
宁姝听,眉间控制不住跳两下,现在把小兔送回给钟妃还来得及吗?
荀翊进殿门,大致打量下环境,果然只是作为个瓷器是没办法好好眼看尽。她瓷器多,这次来就像搬家似,屋子里尚缺几个多宝阁。
荀翊到云舟宫时候太阳已经全然落山,原本按照习惯,他用完晚膳后常要再在磬书殿抽几本先皇时期年注细看,倒是戴庸提嘴,问上次备下饴糖不知要送去哪儿。
荀翊这才惊觉天色渐晚,也不知宁姝初日过得如何,可还习惯。
其实这般事儿他到戌时半后自然会知道,宁姝那时往往还没睡下,仍是要和瓷器们聊会儿天,可不知怎他仍是想去看看。
依她之前所言,她实在是不愿进宫,觉得不自由。如今贸然接她入宫,总是怕她紧张忐忑。
到宁姝那处,御膳房方才将晚膳送来,宁姝施礼之后便站在门口言不发。
宁姝心里想着:不得不说,皇上虽仍是冷清面孔,但说起话来语调还是很温柔,怪不得钟妃——啊不,钟妃是进宫养病。
自打听到汝奉说“喜当爹”之后,宁姝再想钟妃和皇上关系就总觉得有些怪怪。
她这想,旁戴庸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这语调兴许放在别人那儿不算温柔,但对皇上来说简直就是破天荒。他跟在皇上身边最久,最是解不过。
后宫终于来个正常!为宁选侍呐喊!
汝奉站在多宝阁上面,若有所思,这个声音语调怎听着有点耳熟呢?
“还在用饭?”荀翊见桌上仍有吃食,看那模样似是还没怎动过。
宁姝回道:“是。”
“朕也还没用饭,可能给朕添双筷子?”荀翊走到桌旁,戴庸连忙过去搬开椅子,听到荀翊说这话时候不由得抬头看他眼。
他可真是开眼,皇上明明吃过饭,为陪宁选侍,竟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宁姝连忙让铜枝去备餐碟筷子,之后便有些手足无措站在旁。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是不是像花儿样。”小白声音由殿内传出来。
小兔已经和他配合很好:“讨厌,皇上好坏坏嘛。”
“女人,你看外面是什?”小白又说。
小兔甜蜜蜜:“是星星是月亮是对你心意。”
“不,这是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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