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见陈衿在旁这般神色,心里有数,知道他看出什,这便往那边靠靠,开口问道:“朕记得,陈衿外祖家中曾出过两位御医。”
陈衿连忙应道:“回皇上,正是。”
陈衿外祖家和陈家关系甚好,住还是隔壁宅院,时常往来。外祖家是行医世家,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听不少,加之也有行医天赋,以往还解决过几出疑难杂症,这便是他不着急于仕途原因之。
荀翊微微点头,指尖在嚼绳上略略摩挲,过片刻,沉声说道:“朕时常觉得心头有刺扎般,但宫中御医查看只说无碍
“头回骑马,稍走片刻就是,下次再骑时间长些,不然秋猎之时反而动不。”荀翊柔声说道。
宁姝也不知道怎得,反倒扁起嘴,心里疙疙瘩瘩,说道:“真无事,皇上无需担忧。”
她不想听皇上这般温柔语气。
荀翊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好像突然使起不轻不重小性子。而在他记忆里,宁姝使性子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
莫不是因为昨夜她未休息好?早知今日便不早起来教她骑马,应当让她多睡些时候。
点道理!”
秘葵继续讲解道:“寻常后宫当中嫔妃之间关系可不似姝姝你如今看到这般,勾心斗角互相坑害数不胜数。你来,风头压过介贵妃,她却不急不忙,好似十分笃定似。你再想想当初你进宫陪伴太后之时她撂话,怎得如今却对你平缓?”
“莫不是因为……”宁姝犹豫片刻:“皇上和她早就说好?”
秘葵欣慰说道:“还是姝姝,点就透。”
作为见惯大明宫内风云变幻秘葵,对宁姝谆谆教导:“既然皇上是利用你,姝姝你切莫也别客气。咱们借着皇上把瓷器找找,昨日秋昭仪所提事情觉得也不错,趁着这个时候装傻从皇上那儿讨这般好处,日后也有傍身之物。如今宫里诸人是不知就里,当然是处处对你好言好语。可在这宫中,人旦落势,那需要钱财疏通地方便多,咱们也得早日为自己打算。”
荀翊思忖片刻,对旁戴庸说道:“送宁婕妤回车辇。”
戴庸原本就在旁着急,这昨夜那般,今早又起来学骑马,宁婕妤哪儿能经得住?皇上这般不懂得体谅人,到时候宁婕妤使起小性,闹得还不是奴才们?
听到皇上这句话,他心里稍稍安定,应后拉着宁姝马嚼子向侧退去。
因今日陈衿被安置离荀翊近,这两人举动便全都收入眼中。
方面他感叹苏渊果然是眼瞎,原来看不出宁柔别有用心,如今也看不出皇上对宁婕妤片温柔。另方面陈衿也在心里啧啧道,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宁姝抿下唇,看向旁荀翊,有些小声,“若皇上不是这般想呢?”
秘葵虽然讲有理有据,但宁姝进宫这些日子也听闻些先皇时期事情,若皇上只是因为看多先皇时期后宫争斗,而在感情方面没什安全感呢?
荀翊似是感觉到她目光,转头看她,原本拉平直嘴角有丝单薄弧线。
他勒住嚼绳,微侧马头向宁姝这侧过来,待凑近些,看到宁姝微微蹙着眉,这才问道:“累?”
宁姝摇摇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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