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随即还是放下心来,皇上身边毕竟跟好些人,怎也不可能让皇上受伤。
野豹被旁边内侍拿走,荀翊轻轻往宁姝那旁靠靠,几乎是贴在她耳旁,声音晦暗:“朕受伤,你别动,朕不能表现出来,不然难保周围有怀有异心之人。”
宁姝吞下口水,心里砰砰直跳,就感觉到荀翊身子往自己这便压下来,但也只是轻轻,并没有用多大气力。
“朕,能信得过婕妤吗?”荀翊问道。
宁姝重重地点下头。
荀翊稍停顿,摆摆手:“不用。你去帮朕打只稀罕毛皮兽来。”
荀翊转身又对急匆匆赶上来戴庸说道:“这苍鹰脚上缠着信看过后再寻个法子送去给京城。”他瞥眼身前几人尸首,“既然赔上性命,怎好还让这些信送不到呢?”
说罢,他转身上马,慢悠悠地朝着围场外面踱去。
他身后,方才还在密谋弑君几人尸首俱都瞪大眼睛,似是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
着跟随荀翊近卫,两路分追而去。
眼见皇上身影就在前方,人再次搭弓射箭,奈何这处树枝颇多,荀翊稍稍侧身就驾马躲过去。
“你们不是说皇上只是个文弱书生,不通兵刃之事吗?!”有人似是被荀翊戏耍急,低声骂道。
“是啊!先皇宫中那样,他何处习来武艺。但皇上心思缜密过盛,此刻定然只是借着这些树与咱们周旋,切莫被他弄得心浮气躁!”另个人急声说道。
“呸!你看方才他搭弓射箭模样,那远都挑中咱们那只鹰,看就是练过!那远,你能箭就射中?那多鸟儿,你就这胸有成竹?!”
“朕稍靠下,辛劳婕妤。”荀翊低声说道,“切莫让他人看出。”
宁姝搀扶着荀翊,心里乱如鼓擂——他定是受很重伤,不然怎会
收猎号角声响起来,宁姝便又老老实实跑到前面去准备“上班”。她已经想到,见到皇上立刻微笑,不管他究竟打什都要鼓掌叫好。至于自己遇到事儿,想必定然会有人告诉皇上,而自己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可谁知,皇上竟然是最先回来。
他手里拖拽着只野豹,身上还沾着血,脸色有些苍白冲宁姝笑笑,如既往温和冲她招招手:“来。”
宁姝连忙走上去,荀翊轻声说道:“这只豹子,朕见它皮毛漂亮,铺在你多宝阁下面定好看。喜欢吗?”
“喜、喜欢。”宁姝由荀翊语气中听到丝虚弱感觉,再想到他身上血迹,时倒也拿不准这些血迹究竟是这豹子身上,还是他身上。
位声音沉稳些老者喝道:“如今西北和京城都等着咱们信儿,皇上显然是知道才射下那苍鹰。只要咱们几个在这里把皇上截下,再放信儿不迟!若是截不下也不慌,还有两手准备。”
“嗯,朕亦觉得你说很有道理。”荀翊声音传入他们耳中。
众人大惊失色,再回头只见荀翊不知什时候已经在身后。他们只来得及看见那凉薄面孔上微微笑,便再也没生息。
…………
荀翊身上难免溅些血,他有些厌恶地抖抖袍子,旁暗卫走上来,说道:“皇上要不要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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