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手握在其中,轻轻地搓搓:“皇上本身也是很温柔人啊,太后娘娘以为皇上还像小时候样喜欢吃糖,皇上为不让太后娘娘多想,怕太后娘娘知道伤心,这才直不说自己不爱甜食,甚至主动吃两口。”
宁姝越说越委屈,好像她自己受同样苦似。
这显然对糖要创伤后应激障碍,可他还是能忍着。
她猛然想到什,问道:“那,皇上上次还在臣妾面前喝甜汤。”就是苏渊来那次!自己怀疑皇上要赐毒自己时候。
荀翊淡淡笑下,语气宠溺:“是怕你担心,怕朕要害你,朕不想让你误会,但又知道倘若只是说出来只显贫乏,不如亲自喝给你看。”
宁姝瞪大眼睛,猛地转头看向荀翊:“是那时候烫伤?”
“不是烫,是烧伤。”荀翊淡淡说道,好似在说旁人故事,于己毫不相干。“恰好是在冬日,边上有个火盆,就当给些教训。”
“怎……”宁姝不可思议摇摇头,“怎可能。”
荀翊伸手摸她头,温柔将她鬓发往侧拢去,两人此刻已经是面对面躺在床上,宁姝看着荀翊,因对他所说内容震惊,甚至都没空为这距离面红耳赤。
“甄妃她”,荀翊嘴唇颜色是浅淡,好像身处寒冷当中似,“她精神不太好。她以前也有个儿子,小时候没。她以为母后害她儿子,所以有这样行为实属正常。但有时候也是好,把当成她儿子,那时候便会很好。”
子名公主落入虎腹,先皇众多子女原本就极容易早夭,自那次行猎之后便只剩下荀翊人。
先皇夜愁白头,之后身子便急转直下,没往日康健。
内里细节宁姝虽然不曾知道,但也能感觉到那几年京城风声鹤唳。
就宁姝这段时日和皇上接触来说,皇上算上是文武全能,宁姝直以为这其中也有甄妃功劳,毕竟皇上自小在甄妃那处长大,可如今听这严母严有点吓人。
那时孩子胃才能有多大?三盆糖浆还得是温热吧!身子不要吗?
宁姝连忙说道:“皇上只要说,就会信!下次不要这样……”
这体贴温柔皇上,甚至不是皇上,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好温柔,自己怎能不相信他?!当时自
简单几句话,可联想到他身后伤痕,宁姝便能想到他这些年是怎过来。她记得皇上去甄妃身旁时候似乎还很小,那小他,是怎面对这样境况?
帐外有太阳升起,将整个皇帐照亮起来,任辉万里似,将荀翊身周镀层金边,甚至连他发梢,都茫茫乎灿烂极。
可在这样辉煌之下,在这样身份背后,他所经历究竟是什呢?
要走过多少噩梦,趟过多少曲折,才能像抵达终点般松口气呢?
宁姝缓缓地拉荀翊手,他手还有些冰凉,而她却变成热那方。
“当然没喝。”荀翊见宁姝那样表情,轻声在她耳边吐气说道:“别哭。”
其实是喝,但是实在太多,喝不下去。
“才没哭呢!”宁姝噘嘴。
还好没喝。想来也是,个妃子怎可能这苛责皇子。
荀翊接着说道:“然后就有背上伤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