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视前方,好似在看宁姝,但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时间空间,不知思绪飘去何方。
过片刻,荀翊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朕儿时看过太多,经历太多,便不想再重蹈覆辙,对于女子也怀有戒心。这宫中嫔妃,有些是特别,譬如介贵妃,他身份是朕给,为就是帮朕管理安置后宫。太后性格平顺温柔,且惦记总是皇嗣,并不擅长此事。”
说道太后娘娘,宁姝体会最深,太后娘娘真当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抱皇孙。若是让太后娘娘来管理后宫,皇上还不够被闹腾。
“介凉身份朕也无妨与姝姝说,因你之间不应当有秘密。”荀翊说道:“介凉乃是先皇名侍卫之子,姑母因长相出众被采入宫中,诞下名公主,却遭宫内嫔妃陷害。这名侍卫自然不愿自己
荀翊将宁姝手拉过来,柔声说道:“朕与姝姝说些心里话。之前在春猎时候也与姝姝说起过朕身上伤疤。”
宁姝点头,那也算是荀翊第次闯进她心里吧。若说之前自己只是将皇上当成个大客户,或者说是脸长得好看大客户,在那之后她就切切实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荀翊继续说道:“先皇宠爱皇后,后宫擅权外戚作乱,后宫当中皇子尽数早夭,只留下朕个。也正是因此,朕才能登上皇位。”
宁姝回握住荀翊手,她没想过让他说出这些陈年旧事,这些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并且伤害过他事情应当早已经消亡,无需再提。
可他却将这些事情拿出来与自己说,好似将自己伤痕再次展现到自己面前。
晚膳用过,离着就寝时间便越来越近,宁姝心里难免忐忑,毕竟皇上方才是说过“晚些说”这样话。
虽说不是大婚,但竟然有种当夜紧张感,尤其是——宁姝偷看眼荀翊,沉思道:皇上到底行不行呢?没人告诉过自己,这个问题答案要自己亲身试啊!
荀翊见她心神不定模样,也知道她为何如此,笑着问道:“朕看会儿奏折可好?”
宁姝连忙点头,这样她也能稍稍松口气,整理下心情。
等着宫人去取奏折时候,荀翊又说道:“有些事情要提前与姝姝说,免得你日后心中又不好受,苦于这般身份憋在肚子里,他日反成你二人之间罅隙。”
荀翊冲她笑笑:“无妨,都已经是过去事情,朕如今很好,不能再好。反倒是怕如今切像是水中倒影,随意撩拨两下便要成空。”
“不会。”宁姝拉着荀翊手往自己脸上放下:“热吧?”
荀翊点点头:“热。”
“那就是真,听说梦里是没有温度。”宁姝说道。
“那或许,更早之前,朕度过就是场梦。”不知为何,荀翊突然这般说道。
说罢,荀翊摆摆手,让近旁伺候着宫人全都退下。
他凑到宁姝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朕说,姝姝可莫要笑话朕。”
宁姝连连点头,就算是皇上不说她也不敢笑啊,哪里有人敢笑话皇上?再说,这般好皇上哪里有人配笑话?
荀翊低声说道:“在姝姝之前,朕未曾喜欢过其他女子,也并未与其他女子亲近过。”
宁姝听这话乍地瞪大眼睛看向荀翊,眼睛里俱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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