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被绑在寇匪船前百姓可怎办?”有人问道:“岂不是要成寇匪肉盾?”
“管他什百姓!晋国公这是被逼急,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还不如拼!”
“确实,倘若直拉扯着,那寇匪可是占足优势,咱们将士疲于奔命不说,还消耗那多粮草呢。”
“你那些都是放屁,皇上是百姓皇上,船头上绑着难道就不是平民老百姓?”
“那不动兵好,到时候其他百姓不苦吗?”
“交给便是,保证不会少个齿儿。”介凉说道。
刘柄自然信得过介凉,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贵妃娘娘,但皇上派出来保护宁妃娘娘侍卫能不身怀绝技吗?
刘柄又吩咐人将马车里铺上层软垫,这才说道:“到底是乔昼突然就不见,方才还喝昏天暗地,说自己难得出来趟,睡得迷迷糊糊。怎得突然就寻不见人?”
“不见?”介凉听到他话后眉头蹙。
“是啊。”刘柄说道:“推门进去,里面什人都没有。”
便点点头应下,又叮嘱刘柄倘若乔昼仍是在睡着那便无需将他吵弄起来。
刘柄这便去,未过多久,他抱着个白底红花纹路壶子走出来。
那壶子实在是体积庞大,竖起来越有小半米,也怪不得之前刘柄不亲自去取,实在是每走步都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宁姝扫眼就知道,这肯定是博物馆里那个釉里红缠枝牡丹纹执壶,毕竟寻常人家谁没事儿把壶做成这大?而这执壶样貌确实稀奇,有盖子不说,还有银链连接。
明洪武瓷器存世量不多,其中大约八成都是釉里红,甚至比更加简单烧制青花瓷器都要多。大抵是因为明朝改朝换代之后使用红色作为正统之色。
“苦啊!要说,苦归苦,但咱们都不想因为个女人苦!”
“你这是什意思?”
“南方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藻灾?那藻灾怎来?可不就是那造反宁培远女儿成
宁姝这时便听见那釉里红缠枝牡丹纹执壶慢悠悠地说句:“半个时辰前就没。”
“没?”宁姝有些诧异问那执壶。
刘柄还以为她是在问自己,又回答遍:“回宁妃娘娘,乔昼不见。”
而那釉里红缠枝牡丹纹执壶也说道:“对啊,方才有两个人从侧窗爬进去,那乔昼睡得正迷糊,连挣扎都未挣扎便被两人由侧窗抬出去。”
这釉里红缠枝牡丹纹执壶尚未说完,集市边上突然有行人大喊道:“出大事儿!听闻南方这回是真打起来!晋国公率军攻打寇匪!”
宁姝记得当时在博物馆时候,馆长还特地说过,这执壶是在西藏被发现,也表明明洪武时期朝廷对西藏重视。
史书可以骗人,但是物件不会骗人。这也大抵是为什有些瓷器所说曾经主人时候和史书上有些出入缘故。
史书无情,物件却有情。
刘柄将釉里红大壶找处稳妥桌面小心放下,边说道:“这也太难带回去,路上马车颠就要闹出事儿来。”
介凉倒是不怎放在心上,如今在他眼里,宁姝非但解决皇上终身大事,还帮着自己将介府事情办妥,自己也能给容袖攒点体己钱,宁姝于他简直就是福星,护着个大壶又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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