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津和王俞哪里知道自己脑袋上面有个花瓶正在吵吵闹闹,邹津待面前太常卿从面前路过,两人打个照面之后,他又转身对王俞小声说道:“如今切都已妥当,只差那作假画人。”
王俞:“如今皇上突然病,岂不是也是天助吾等?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方人士将这作假画人掳走。”
“皇上这些年树敌并不少,他还年轻,有时难免冲动。”邹津缓
观文殿学士邹津拢着袖袍言不发,与旁兵部侍郎王俞打个眼色,两人慢慢就退到旁去。
邹津看眼安置在板阁上胭脂红花瓶,小声说道:“可有宫里消息?”
王俞应声,回道:“听闻皇上这两日都没出紫宸殿,太医传唤好几回。”
邹津眉头蹙紧:“怎得突然如此?前几日不是还好好吗?”
王俞嘴角勾勾,带出个有些不以为然笑,说道:“皇上还是年轻,经不住吓。他以为他这位置做稳,眼手通天,除掉个周家良家就周全,尚未想到自己能不能过这百姓间悠悠之口。”
翌日早朝时,天上蒙层雾霭似细雨,面纱样半遮半掩京城初秋萧瑟。
朝臣轿子马车泊在宫墙外,执着伞行过桥,连伞檐儿都坠不下半滴雨水。
可远远看去,这处就像是大叠浓云重墨拼成荒芜走兽,浩浩荡荡地向着宫内行去,直压人喘不上气儿。
即便是身处其中人,亦不可知自己已成野兽部分。
旁枝乌鸦见这模样被吓惊上天,发出惊恐低沉吼声。
邹津指尖轻搓下官袍,不露声色道:“皇上还是想到,不然良府也不会那轻易便被揪出来。”
“即便知道又如何?”王俞不屑道:“听闻宫里给良家人用重刑,刑不上大夫这句话在咱们皇上这儿也是空。这也能间接说明,皇上实则什都不知道。心里没底儿,这才要找人问呢。”
邹津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呸!”窃窃私语两人头顶传来声娇叱:“良家都造反,还刑不上大夫?他配当大夫吗?”倘若是宁姝在这儿,便能知道这声正是那胭脂红花瓶所言。
胭脂红花瓶边听着下面两人窃窃私语,边大骂:“吃朝廷俸禄,还在这儿想着怎折腾?脸呢?!要是能动,先掉下去砸死个!再趁着还有口气儿时候只会残躯划破另个喉咙!想造反?可去你吧!是男人想造反就明刀明枪来啊!都能当人家爷爷年纪,喊你句老贼都是抬举你!哎哟怎这惨,刚被挪到这重要地方就眼睁睁看见乱臣贼子。”
朝臣三三两两走入殿旁漏屋,在此静候。
半个时辰过去,腿脚站有些发麻,互相之间阿谀场面话也说到头,再寻不出新鲜词语。
个时辰过去,往常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泛白,今日却依旧低压着卷盖在城墙上,好似下个眨眼就会有天兵天将由云端落下。
人心也跟着牵扯,跟着往下坠——为何还不见皇上踪影?
皇上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可堪典范,即便身体有过小恙却从未缺过早朝,但如今连着两日不见,再联想到近来朝堂民间种种流言蜚语,朝臣原本就各有想法,如今便更难免酿出新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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