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容袖流落到这里之后，多亏
戴老二把他们两个藏起来，这才逃宫里
追兵。
之后他就
直在这儿，帮着戴家种点地什
。结果漠北不知道怎，突然打起大仗，听说还败好些场。兵卒没就从平头老百姓身上抽，老戴家爹被招走，家里就剩下他们几个孩子。
这个村子也从幅欣欣向荣模样成如今田都没人耕样儿。
不是不耕，是实在世道要人命。
原本就少青壮劳力，譬如那张叔是因为少条腿才没去战场。结果呢？沛水泛滥，负责治洪是皇后娘娘家人，不管不顾费九牛二虎之力，把河道给堵上，从另侧疏通。
目送着周老大走出去，戴老二深吸口气，有些不舍得又看眼手上橘子冰，这才低声唤道：“阿袖，这个橘子冰给你。”
阿袖乖乖走上来，“阿袖不吃，这是兄长给戴哥哥买。”
“
发着烧，吃难受。”戴老大往床上躺，半阖着眼睛：“快吃吧。”
他心里清楚，哪里来好几根橘子冰，若是真有，周老大怎可能不给容袖吃？就给她吃糖纸？
没过会儿，周老大手里空空回来，骂句：“张个屁叔，老守财奴！”
处花，看见商贩来就买橘子冰。别问这多，你不是梦里都喊着要吃嘛。快点吃，吃完病早点好，上山抓土鼠去。”自称周老大男孩说起话来，像是天边浮云，那轻松。“不就是发个热吗？看看你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
被叫做戴老二男孩躺在床上，犹是细心，他问道：“你可不是使功夫吓来冰吧？”
“你小瞧？”周老大往地上坐，这屋子里几乎什都没，空荡荡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动个屁手！动手还能只有这几根橘子冰？车都给你拉回来，直接把你塞进去降降温！”
戴老二无力笑起来，他笑起来时候和周老大不太样，眼睛眯成条缝，看着敦厚老实。
周老大：“吃不吃？还得喂你不成？”
这村子里赖以生存水源就这没，田里没水，又赶上旱日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去官府人家也不搭理你。
谁还播种？
有播种那气力还
他看眼戴老二，还在睡着，又上去摸把，烧点都没退。
“阿袖，出去下，你别乱跑，看好老戴。”他交代句，开门出去。
夜渐渐深，周老大深脚浅脚踩在高低不平土里，轻猫在张叔家房子后面。
他也不想这做，他也不想把和爹学来功夫用在偷东西上面，但是……他不能不做，不然戴老二小命就要没。
人得知恩图报。
戴老二有些舍不得舔口橘子冰。就这口，他又不放心抬头：“你吃吗？”
周老大吞下口水，随即正正神色：“当然吃，回来路上就吃。”
戴老二又看眼坐在旁阿袖，想想说道：“你要是还有劲儿，去张叔那儿看眼，他可能有药。之前他还欠爹几个铜板呢，如今……”
“知道知道。”周老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灰，又说：“去去就回，你吃完赶快躺着，别再动弹。”
“嗯。”戴老二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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