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这人生时间这短,他却非要也来占宁姝份时光;也嫌他那紧张,围着桌案转来转去,好似他比自己还紧张似。
荀翊其实心里也紧张,随着太医约摸着宁姝临盆日子越来越近,他便越来越紧张,生怕出什意外。
“困不困?”荀翊问道:“若是困就靠着歇会儿。”
“嗯。”宁姝微微笑着点头,靠在荀翊肩上,看着外面枫叶又红几度,日头又往下落几分,心中想着种秋葵今日开花,不知道秘葵有没有醒来看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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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歧州眼睛瞪,脸无辜模样:“皇上,臣这用心送桃形笔洗,皇上怎还要送臣去受难?”
荀翊微微笑道:“哪里是受难?即是今日来,那便今日去,不管有没有看上,早回早安生,省得母后总是为你惦挂。”
荀歧州心里苦,但也觉得荀翊说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直接去与太后娘娘言明罢。
心里虽然这想,但身体还是很不情愿,跟着戴庸步三回头,还连连叮嘱宁姝:“记得吐啊。”
“吐个大头鬼呀!呜呜呜!”桃形笔洗骂道:“是文化瓷,不和你般见识。*商害人啊!”
上时候听闻秦王没有这傻啊,怎到那个瓷器掌柜面前就如此好骗?
那桃形笔洗在旁边默默抽泣,带着哭腔说道:“就是个普通笔洗,这是造什孽落到你们手里,要受到这样侮辱?咱们不说什书香门第,就给个笔洗应有待遇不行吗?”
宁姝颇为怜悯看桃形笔洗眼,心里默默说道:放心,总不会真往你里面吐。
桃形笔洗方去那瓷器铺子不久,尚不知道宁姝能听见瓷器说话,继续哭哭咧咧道:“有病看病,往笔洗里吐吐就能好吗?要真是仙桃都要被气死,真是流落人间无依无靠,要被这糟蹋。嗝。”
荀翊沉默许久,此刻看见宁姝嘴角抽搐模样,对荀歧州说道:“不知道是哪家铺子,这有能耐,可是秦王之前欲买青瓷虎子那家?”
“这儿是哪儿?发生什?
好不容易送走荀歧州,荀翊这才转头对宁姝说:“兄长对自己人往往没有什戒心。”
“知道。”宁姝笑笑,“每次兄长来也挺热闹。”
荀歧州热闹是不同于后宫嫔妃打牌时候热闹,他是片赤诚之心,待人亲厚,带着漠北风尘仆仆,在外仍惦记着他所承认家人。
宁姝又说:“兄长好不容易回来,皇上怎得这快就让他去太后娘娘那儿?”
荀翊拉过宁姝手捂在掌中,柔声说道:“嫌他耽搁时间太长。”
“皇上还记得青瓷虎子那事儿呢?”荀歧州听荀翊也感兴趣,又想着皇上之前确实是不喜欢瓷器,但也说不准呢?人都是会变,宁贵妃这喜欢瓷器,皇上说不定爱屋及乌呢?
他这便挺挺胸,说道:“说起瓷器这个,臣比不上贵妃。但贵妃怀有身孕,不方便走动,臣就带皇上去看看?”
“好。”荀翊说道:“朕也想亲自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是得先向母后交差。戴庸。”
戴庸听见皇上传唤,连忙近殿应道:“皇上。”
荀翊:“请秦王去慈棹宫趟,母后方才便遣人来问过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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