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鱼饵份儿上,去问问。”
摩利尔正坐在渡鸟号尾部船长室里出神望着外面,bao雨。以前在“未来之石”时候,她也经常像现在这样透过窗户看雨,切都朦胧不清,充满神秘美感——就像深奥魔法世界样。
大部分摆设和器具都固定住,只有鲸油灯火焰在随着船体起伏微微摇曳。闪烁不定光芒照在她没有纹身那半边脸上,同样给她带着些许疲惫清秀面容蒙上层朦胧,光影中竟映出几分平时少有纤柔。
听到响声,摩利尔回过头,正
伤亡还要多——众神保佑努力活下去人们,对水手而言,海是他们谋生场所,出海是他们谋生手段,活下去才是最终真理,这种真理远胜于虚假无力浪漫,虽然酒馆里吟游诗人把大海和女人扯在起不着边比喻给水手听时候,他们通常都会粗鲁笑,接收其中隐含暧昧情愫,甚至激情豪迈举着酒杯高喊着像征服女人样征服海,神情如同活下去真理样闪闪发光,但是等再次到海上,面对天风海雨下滚滚波涛,他们脸会迅速黯淡。
幸好四十七不是在海上讨生活。
所以他怡然自在,两点鬼火样红眼睛在滔滔,bao雨中目光炯炯,如果再大点,说不定比灯塔还要亮。
“尊敬先生……阿嚏!”二十六裹着块满是破洞帆布,雨水浇得他睁不开眼睛,哆哆嗦嗦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浸透水,连喷出来吐沫星子都带着咸味。
“对不起!对不起!”二十六吓得赶忙退几步,脚滑差点在甲板上摔倒。他深深低下头,身子佝偻着蜷成团——竟然当面对着尊贵先生打喷嚏?沾到他没有?
“不是让你去厨房里弄鱼饵?”四十七倒是没在乎,事实上他也没那高精度在如此大雨中分辨那几点唾液:“还是你有什事儿?”
“那个……”二十六紧张绞着手指:“尊贵先生,也没什……就是……就是水手们都想问问们究竟要去哪儿……大家伙儿现在有点担心……”
他抹把脸上雨水,往远方瞟眼,那里现在已经分不清海和天,完全就是团浑沌铅灰色,好像个张开大嘴庞然巨兽等待着自投罗网渡鸟号:“您别误会,只是传话儿而已……水手们开始议论,有点不摸底……们已经航行好几天,除越走越远之外都是两眼摸黑,好像航线也是大家伙儿没走过,问罗尔大副他又不说,叫们听命令就行……们真能追到赛蒙船长?海上这大……他们问您,要不……要不,们是不是先回航?”
回航?四十七往船上扫视圈儿。他能看到,好像在跟大雨搏斗,奋力操船水手们实际上都在偷眼瞄着这边,在他望过去时候迅速转移目光,以为他没发现。
四十七看着二十六,估计只要稍微吓唬下就能让他说出是谁怂恿他来找自己,或许根本不用吓唬。然后工作就是把这个领头混蛋穿在最高桅杆上,就能让剩下混蛋们老老实实……这种事儿他以前常干,堆殖民点闹事,那只要毁灭个,剩下全会安静下来。不过他又想想,决定还是先不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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