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她似乎做整晚噩梦,然而等早上试图回想时候却个片断也记不起来,只觉得脑袋有些微微发胀,两只眼睛也干涩要命,克洛伊从床上跳下来,只穿着内衣在房内做几个漂亮空翻——得及时调整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未老先衰。
实际上这都要怪这栋房子主人,那个热情好客胖商人,臭男人。昨天晚上摩利尔和四十七去红袍法师据点之后就直没有回来,只是红袍法师那边又派人送来个口信说他们要在据点留宿,克洛伊倒不担心他们安全,以四十七那家伙性格,就算是希瑞克亲自来对付他估计也要闹得沸反盈天。所以从晚餐开始直到就寝前很长段时间里,克洛伊就只好独自个人承受着弗雷斯那犹如塔诺里河水般滔滔不绝长篇大论。从菜肴烹饪到各族风俗,从旅行见闻到地方物产,从宝物鉴赏到经商心得,从战争对抗到宗教信仰,听上去让人感觉这个商人就好像本从世界诞生时候起就开始记录万事万物超级史书,简直没有他不知道事情。
任谁被聒噪整整晚上,之后大概都不会睡好觉。克洛伊甚至认为,以弗雷斯口才,他绝对够格和九狱魔鬼谈条件。她当时甚至有点希望赛蒙也能在场就好,这样弗雷斯就会把话头集中在赛蒙背信弃义坑蒙拐骗上面,她就可以不那认真,起码不必装那认真去聆听主人喋喋不休——说起来赛蒙那小子被弗雷斯弄哪去?该不是关进私人水牢吧?从昨天吃午饭起就没见到他。
女剑客活动会儿,浑身关节随着她伸展动作发出轻微响声,使得克洛伊觉得自己好许多。等她穿戴停当走出卧室时候,第道晨辉才刚刚照到深流城最高建筑塔尖上。
“早上好,克洛伊小姐!昨天晚上睡得怎样?”
当克洛伊发现客厅里独自占据张双人沙发,正在悠然自得吃早茶弗雷斯时着实是吃惊,没想到这个胖商人居然起得这早。
“非常好,你招待实在太周到,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克洛伊边违心回答着,边走过来在旁边沙发上坐下,立刻有仆人流水似送上饮品和茶点,足够克洛伊吃天,花样繁多糕点就不说,连各色饮品都有好几种随便挑选,米酒,红茶,果汁,牛奶,加冰纯水……真是活见鬼,这大冷天谁喝冰水啊?
“您起真早,……”克洛伊把后面半句“还以为照你这种体型定会睡到中午”硬生生咽回去,毕竟吃人家,喝人家,而且跟弗雷斯有交情其实只是四十七——她决定少坐片刻就去街上转天,直到摩利尔他们回来,再也不能发生昨天晚上那种被语言轰炸状况。
“呵呵,商人,无利不起早。辛苦啊,”弗雷斯不堪重负似叹口气,但是克洛伊觉得他是因为整口吞掉个糕点被噎着:“在外面行商风餐露宿自不必说,好不容易回家里来还有商会日常工作要处理,这个那个,什鸡毛蒜皮事情都来烦,就连少箱麦酒都要闹上来,你说,就那箱破酒,值得为它吵吵嚷嚷……”
又来。克洛伊赶紧截住他话头准备告辞:“弗雷斯先生,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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