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浑身脏臭帕克曼已经回到秘密教堂私人卧室中,双腿还是止不住打哆嗦,连想把脚上那双已经近乎变成微型烂泥塘靴子脱下来都力不从心——现在他简直就像是只从粪坑里捞出来破袜子。
这座希瑞克教会秘密教堂坐落在港口区东北部——当然,外人要想在杂乱无章错综复杂建筑群中找到条通向这座教堂通路几乎是不可能,那甚至需要捣毁些房屋墙壁才能发现暗巷入口。作为希瑞克教会最早在深流城经营秘密教堂之,在长期暗中修建和改造之下,这里完全成处蜂巢般迷宫,包在外围深流城住民和酒馆旅店等场所成最佳掩护,他们中大多数根本和希瑞克教会毫无关系,而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家中那斑驳墙壁后或者简陋地板下可能就隐藏着密道或者暗室,组成个神不知鬼不觉交织在港口区粗鄙建筑群中蜘蛛网般巢穴。
所以帕克曼尽管为逃避追踪东躲西藏夜,但最终还是定要回到这里才算稍微安心。他是从处直通地下水道密井里爬出来,当然这段路程不仅故布疑阵,而且被众多精巧陷阱机关保护着。这条路作为紧急出入口实际上并不常用,没被封死已经是谢天谢地,毕竟深流城广袤而且深邃地下世界中储存怪物和其它未知危险比明面上圣武士和警卫还要难对付多——但是帕克曼没有办法,他甚至想,就算下到无底深渊也未必能遇上比今天晚上更凶险局面。
对红袍法师黑吃黑吞他大笔钱愤怒现在只占帕克曼思绪中小部分,更多则是发自内心恐惧。猫爪酒馆里摩利尔那压倒性法术攻击和她带来那个奇形怪状杀人如割草构装妖兽尚在其次,地下水道中那个根本看不到实体狙击者才让帕克曼无法克制浑身颤抖。他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陷入过生死发危机,但是他余生中永远也不可能忘记昨夜那种感觉——不可抗拒死亡离他有多近?近得就在他身边翩翩起舞。
他最后点印象是摩利尔侍卫武士追来,和无形死神展开激战。他不知道谁会赢,他玩命跑,根本不敢回头看。最好是这两个混账东西同归于尽才好呢!否则希瑞克教会有这样可怕对手,自己在深流城多年经营怕是很可能就要毁于旦。
他吃力解开领扣,往日能在翻腾沸水里把抓出十颗珍珠也毫发无伤巧手哆哆嗦嗦,跟半身不遂似。心理上疲乏和压力让他现在只想强撑着把自己收拾下,然后蒙头大睡,管它天塌地陷……
墙上铜铃响起来。这是只有正确踩中走廊里隐藏机关才会激发效果,证明外面确实是自己人。
帕克曼有些恼怒开门,随即目光缩——门外不是他心腹部下,而是名身材粗壮高大,神情颇为妖异黑袍牧师。附有魔法链枷挂在他宽大牛皮腰带上,胸前是护心镜般大小,燃烧着希瑞克神符挂坠。
他似笑非笑看着浑身上下脏兮兮帕克曼,毫不掩饰其幸灾乐祸语气:“看样子,您昨天晚上似乎受不少罪啊。”
“黑角阁下,请注意您言辞。你大清早儿来这儿就是为嘲笑?”帕克曼把声音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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