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点，笨……吉诺。”查尔斯调整
下姿势让自己站得更舒服点儿：“说不定待会儿就能遇到几个想进城碰运气
巴佬，
们就可以从他们身上捞些外快，顺
外域没有太阳，但是却有昼夜。
刨根问底去探究天空为什
会周期性明暗交替这种事只会招致位面佬嘲笑，事实上当个聪明人发现自己从阳光明媚和风送暖家乡突然来到足以把他前半辈子所有认知都翻个底儿朝天外域居然也要吃饭睡觉而且不用倒时差，就会对“秩序”这个词在多元宇宙中崇高地位有种更深刻认识。
但大部分从传送门出出进进，带着武器、金钱和脑袋到处乱跑家伙都是笨瓜，所以在死气沉沉暗红色天幕下盘旋食腐鸟类才永远不缺食物。
只老秃鹫扑闪着翅膀落到根锈迹斑斑长铁钉上，低头撕块在铁钉上飘荡着东西来吃。那破布似食物在险恶钩嘴间舞动片刻，随后在生疮脖子蠕动中被吞下肚内。秃鹫看起来很满意这样小美味，展开有着多处秃斑双翼发出不详鸣叫声——这声音像告死者丧钟样回荡盘旋，掠过更多向四面八方伸展钩子和尖刺，顺着高耸黑色城墙在暮色中传播蔓延，直到被紧贴在城市两侧，向内弯曲伸展肋骨状山峰挡住。
“呸！”城墙根部影子里，个大个子脱下黑铁制成全罩头盔，愤愤然看着上面鸟粪污渍，朝地上狠唾口：“这些该死大乌鸦，吃就拉！总有天要把它们全钉到墙上和巴佬起风干！”
“那会招来更多……况且它们是秃鹫，不是乌鸦。”墙边另名士兵将半个身子重量都压在像拐杖样拄着战斧上，目光透过面甲缝隙以个嘲笑表情看着他，不过大个子还在诅咒朝他头上拉屎鸟儿，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快戴上头盔，笨瓜。们现在正站岗呢，小心别让督察队看到你这副军容不整样子，万叫他们狠狠抽你几鞭子可不是好受。”
“说过，别再叫笨瓜！”大个子弯腰把头盔在沙土上用力蹭蹭，直起身脸凶相回头威胁，这使得他面容更加丑陋几分：“否则把你扔进护城河里喂鱼！”
“好啦好啦好啦，火气别这大，吉诺。查尔斯话也是有道理。”第三个人象征性举起手来平息两人之间争端，站在城门口他看上去如同怪兽嘴里块全副武装肉渣：“说们还是老老实实把这班岗站完，结束该死工作，然后就可以去‘蒸汽健身馆’好好放松下……真是活见鬼，也不知道怎，这几天背痛得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撬肩胛骨！”
大个子吉诺咕哝句，把头盔重新套回脑袋上。他在墨绿色护城河边走来走去，似乎完全闻不到河水臭味：“文森特，真受够！早班，中班，现在又是晚班！已经连着站整整天岗！除天上飞那些长羽毛混蛋之外，连个鬼影都没！哼，对，还有这个。”
他指是城外被钉在墙上和用木桩串起来尸体——大多数已经成白花花骨头架子，只剩下少许皮肉和毛发附着在上面。大人物豢养有炼狱血统猎狗和秃鹫已经尽情享用过他们，只有苍蝇们不时还会停下来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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