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吗?”柏裕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她昏迷前那般癫狂。
杜叶寒扯扯嘴角:“真是害怕死,你能放过吗?”
然后她就听到他发出声轻笑,显得此刻心情很好。他没再说话,又退回不远处,直盯着她看,杜叶寒等很长时间,最终不自在地扭扭身子。
“能换个姿势绑吗?”杜叶寒问,“感觉很难受。”
“……那时,就是这样被绑着,足足三天。”柏裕低声道,“这些年来,直在想着怎报复你,每晚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你,你以为昏过去,其实还有意识,看到你。”
这时候柏裕也追上来,这人昨天被刺中腿,今天被踹到关键部位,而他居然还能如此生龙活虎,杜叶寒觉得以后若是柏裕不再发疯,她倒想向他好好讨教健身之道。
就在她走神时候,柏裕已经快速贴近她,把抓住她头发,杜叶寒痛极挣扎着,而他胳膊像是铁铸般禁锢她,他拿出沾着乙醚手帕,捂住她鼻口。
杜叶寒挣脱不,昏迷前唯想就是喷雾作用果然没有上赶着用帕子捂来得有效。
***
杜叶寒醒过来时感觉到浑身虚软,她被反绑着双手,眼睛也被块黑色丝巾遮住,她看不到周围情况,只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块冰冷铁板上。
,抬头看眼二楼,视线直勾勾地望着柏裕房间。多年前她就经常偷偷地望着他房间,柏裕那时毫无防备,他不喜欢关窗子,所以她能看见他在房间里写作业或者打游戏,而此时,窗户被关得十分严密,并且拉上窗帘,只留条缝隙,里面漆黑片,看不出是否有人站在窗前朝她望来。
杜叶寒没有立即离开,她还发短信给那个号码:【你母亲很担心你呢。】
她转身朝着自己车子走去,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后面动静,她戴着耳机假装听歌,实际上却拨通金凝雀号码。
“喂?”金凝雀接通电话。
杜叶寒没有说话,她已经感觉柏裕正在接近自己,于是她回过头,抓着防狼喷雾对着他脸喷去,柏裕早有防备,侧头躲过,他抓住她胳膊,把将她甩在她车上。
“绑架案凶手是你家仇人,”杜叶寒说,“你真找错人。”
“知道是你,你才是幕后主使,”柏裕说,“因为拒绝你
周围很安静,她听到附近另人呼吸声。
“柏裕?”杜叶寒试探地发出声音。
呼吸声顿,然后变得粗重起来。
“柏裕,你想做什?”杜叶寒问。
她听到窸窸窣窣衣服摩擦声音,似乎是柏裕走近她,然后便感觉他手放到她脖子上,捏捏,或许是在寻找着掐死她最佳角度。
“柏裕!”杜叶寒尖叫声,“你为什要做这种事!”
柏裕阴沉着脸,他捏住她肩膀,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骨头给捏碎。
“放开,你这个疯子!”
“是,就是疯子。”他声音沙哑,面容扭曲。
杜叶寒提起膝盖,踢中他腿间,柏裕痛得发出声惨叫,杜叶寒也不敢管自己车,连忙沿着路狂奔,她顺便看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还在通话中。杜叶寒觉得时间差不多,于是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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