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叶寒看着巨大画作出神。
“维托里奥是老师,肖像画就是受到他启发。”周卓熠说。
“这幅画看上去真很像真实,虽然不是写实风格。”杜叶寒赞叹道。
周卓熠笑:“老师就是个天才,他每次都要在作画前喝点酒,说只有在半清醒时候才会看到灵感异象。”
他转身环顾下四周,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兴奋起来:“那是最喜欢作品——”
杜叶寒笑眯眯地望着他欲言又止样子:“知道,不会被骗,你放心好。”
说完她便关上门,来院子之外。
“刚刚见到你哥没有准备,稍微紧张下,”周卓熠说,“你哥对有意见吗?”
“他对你什态度,这个很重要?”她似笑非笑。
周卓熠清下嗓子,便没再说下去,然而他脸庞却微微泛红。
稍霁,主动伸出手来,“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幸会。”杜晋臣条眉毛挑起来,表情愈发显得高深莫测,视线不断在周卓熠和杜叶寒身上来回梭巡。
杜叶寒对周卓熠说:“你先在外头等下。”
说完她拉回杜晋臣,把院子门关上,留周卓熠人在外面。
杜晋臣依旧紧紧盯着她,虽然表情严肃,但是声音却越发温柔,仿佛在试图让杜叶寒放松警惕:“你和他真是普通朋友?”
他指向左前方堵墙上画,那画没有《午睡女孩》那般巨大,杜叶寒走近些,看到画中是个女子漂浮在水面上,背景大抵是在座小拱桥下,杂草和迎春花长满河岸,倒映在水中,溪水上漂着浮萍,裸露在外石头上长满青苔,整个画面都是幽绿色。
漂浮在水面女子皮肤苍白,睁着无神双眼,嘴唇微张,两只胳膊也无力地敞开,灰绿色裙摆似乎与已经和水草融为体,似乎早已死去。
整幅画都透着股浓烈阴暗情绪,但是画名却为《春》,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幅画细节真是太完美,”周卓熠说,“在水
***
周卓熠带杜叶寒看画展在尚城美术馆负层,是位叫维托里奥·加西亚当代意大利画家作品展览。
刚进入展厅,入眼便是幅巨大少女肖像,女子身穿丝袍,侧卧在沙发上睡着,而侧窗户光线正好斜照而入,对着少女手边骷髅。
在黑暗背景衬托下,惨白僵硬头骨与柔和细腻手对比强烈,那只手仿佛能穿过画作,眼便能让人感受到那温软触碰。
这副画名称就叫《午睡女孩》,是维托里奥成名作,奠定他作为新浪漫主义代表画家。
杜叶寒思索会儿,然后得出个结论:“目前确实是,不过他可能对有点兴趣。”
经过理智分析,她觉得无论如何送玫瑰和邀请单独看展都至少能算作好感表现。
杜叶寒说着就往屋里走,她拿起包,穿上双带着跟小皮鞋,杜晋臣跟在她身后,声音平静如常:“那你呢?你喜欢他?”
“不讨厌他,但是喜欢话——”她耸耸肩,“不知道到什程度才算喜欢。”
杜晋臣沉默,直到杜叶寒走出客厅大门,他才像是犹豫好久才挣扎着道:“你……男人其实很会骗人,对你好不定是喜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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