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叶寒取出张支票,在上面写下串数字并签上名,从窗口扔进车子里。
然后她便开着自己车,径直离开地下停车场。
杜叶寒在酒店里住下来,第二天清晨,她吃完早饭,给自己泡杯咖啡,顺便打电话到柏裕家里,接电话人是他母亲。
“喂?”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号码,她声音也因此显得略为冷淡。
“好久没联系,伯母。”杜叶寒说。
这时候车子已经驶入小区,杜叶寒没说话,她想起他父母,继而又感到阵厌烦。
“真希望这段路能继续下去,永远都别到达。”柏裕叹气道。
好在车子停下后,杜叶寒也没再继续和他扮演久别重逢戏码,虽然他仍是紧跟着她进电梯。
“去家吃饭吧。”柏裕说,“会做很多菜。”
“不用,家里有剩。”杜叶寒说,她满脑里想着厨房橱柜里成堆泡面。
:“你又想气,知道你上学时候其实挺孤僻,大学也是这样。”
杜叶寒往背后靠,肩膀放松下来,阳光洒满她面颊,她脸上片暖色,似乎消融原先漠然。
“你调查过?”她懒洋洋地问,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意思。
柏裕恬不知耻地承认:“当然,知道你本科时经历和你所有朋友,你不是个擅长交朋友人,这多年来次高中同学聚会都没参加过。”
“你倒是查挺清楚。”
柏裕母亲对于骤然间接到她电话尚未来得及反应,语气甚至都没调整好:“嗯,你最近过得怎样?”
“再好不过,”杜叶寒说,“如果没有柏裕打扰大概会更好些——或者说,骚扰。”
对方顿时沉默。
“你知道他在做什吧,就不担心会再把他送进警局?
他没勉强她,但是到晚上饭点,他又把做好饭送过来,这次,杜叶寒接受,她打开保温盒,里面放着芍药鸡丝,冬瓜排骨汤和炒白菜,色香味俱全,确实很好吃。
杜叶寒把饭菜都吃光,洗干净保温盒后送回给他。
柏裕十分高兴,还热情地邀请她到自己屋子里做客,杜叶寒拒绝,等回到公寓,她打包行李,把常穿衣物和证件都塞进箱子,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根撬棍。
晚上十点时候,她拎着箱子离开公寓,来到停车场,柏裕车位和她相邻,她把行李箱放入自己车子后备箱里,然后拖着撬棍,狠狠砸碎柏裕车子四个车窗以及两个后视镜。
她甚至懒得伪装身份,车子发出刺耳警报声,连同车窗破碎时发出崩裂声,尖锐扎耳,玻璃碎片划过她身子。
“那还远远不够,这样调查只能粗浅地看到表面,而你远不止如此,”柏裕说,“知道真正你是怎样,他们查不到你做过事,那是最好奇——也是最爱部分。”
“你不怕伤害你吗?”杜叶寒笑起来。
“那也是属于爱部分。”
他说这句话时候表情十分冷静,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那般寻常,她蓦然感到心脏猛烈地跳动下,然而只下便迅速沉寂下去,又归于无迹可寻。
“其实家里都已接受你。”柏裕又道,“如果你愿意,能带你与他们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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