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绫烟烟失落下来:“陈师伯这次是铁心要要讨伐闻氏掩月坊,将对方底细调查得清二楚,哪怕只有把剑,也能知道剑主人是谁呢。”
哪怕只有把剑,也能知道剑主人是谁……
白梨已经冷汗淋漓。
首阳宗与玉浮宫同出教,都是道家宗门,修是符箓道。
闻氏则是剑修,各个剑不离身。
白梨坐在步三晃马车里,开始清理思路。
先前那个念头,又像花火似在脑海里哔啵声炸响。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她先侧头看眼夏轩法袍,同时回想下闻氏弟子校服,脑海中那个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夏轩见她眨不眨盯着自己,狐疑道:“看、看干什啊?”
小少年在今夜对男人本质有深刻认知,言之凿凿地盖棺定论。
白梨:“……”
她长长地、长长地叹口气,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还有点担心薛玉现在处境。
白梨探过头去,低声问:“你知道波州薛氏吗?”
“波州薛氏?”夏轩愣愣,继而摇头晃脑道:“知道啊,三百年前早就没落啦,五百多岁老祖也就只有六境洞虚,没多少年可活,族里子孙个个也不争气,不好好修炼,竟学些剑走偏锋歪门邪道,现在基本已经与世隔绝,没那个底气和大宗门打交道。”
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把。
玉浮宫隶属道门,法袍是淡淡鸭卵青,越往下颜色越浅,宛如清晨东方露白,云卷云舒,有那几分羽衣鹤氅缥缈仙气。
穿在这个小少年身上,就像颗青翠欲滴小白菜。
夏轩为着姜别寒事和绫烟烟赌气不说话,奈何改不话痨性子,这会十分自来熟地开始和白梨聊天:“这位道友,你个人逃出来吗?”
白梨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有人帮着起出来。”
她突然浮现个很可怕想法,自己先前遇到那三个不由分说便想杀她灭口修士,不是闻氏弟子,而是首阳宗弟子。
而她怀里
白梨缓缓问:“你知道哪家弟子法衣,是黄底镶绿边,头冠上还有飘带吗?”
“咦,你见过陈师伯他们?”
直默默不言绫烟烟接过话,有些欣喜:“那是陈师伯带来师兄师姐们……啊,你不知道陈师伯是谁吧?他是首阳宗宗主,也是师父至交,今次联同们玉浮宫,以及姜师兄巨阙剑宗,亲自出马,就是冲着掩月坊去。”
“奇怪,你见到首阳宗前辈们,怎不向他们求救,他们也很厉害,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没、没有,没有见过啊。”白梨感觉自己背后浮起片冷汗:“只是听说过,顺便问问而已。”
白梨仰头望天。
好像不太符合样子。
难道那人和自己样,也隐姓埋名?
披马甲并不是什罕见事,就跟狡兔三窟样,特别是那些独行于世间散修,有两三个身份不在少数。
敢落落大方报上真名,要真名如雷贯耳,没人敢犯大不讳正面挑衅,要后台势不可挡,没人敢惹大佬亲儿子。
“那他人呢?”
“……也不知道啊。”
“哼,果然!”
白梨:“?”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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