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间依旧有些落寞,长鲸剑仅此把,再怎补也遮不那丝裂缝。
白梨感同身受地叹口气。
拜读过原著读者们,都
没有多做停留,脚步声又远去,像踩在水面猫步,来时无声,去也无痕。
薛琼楼垂下眼,甜味点点地,在舌尖化开,将他整个人都泡在里面。
皲裂长鲸剑倚在姜别寒身旁,他面色凝重得甚是反常,凝望着波涛微茫远天,心事重重。见白梨,他还是摆出个笑脸,朝她点点头:“这回有劳白道友。”
“都是应该。”白梨瞥眼名将暮年剑,字斟句酌地说:“修是医道,治是活生生人,不过也曾在医书上看到过如何修补法器这类旁门偏方,姜道友长鲸剑是绝世名剑,瑕不掩瑜,应当还有补救之法。”
姜别寒笑笑,只当是安慰话:“白道友费心。”
余光又瞥见抹背对着她白影,手扶着栏杆,肩背上那片血迹好像更艳烈些,如同天际灼灼燃烧火烧云。
身后是漫天余晖,葳蕤巨大火焰在少年雪白衣袍上燃烧,逆着这片火光,投下人影拉得又窄又长。
巨鲸尸体和落日起沉入海底,猩红鲜血逐渐在幽蓝海面扩散,宛若朵缓缓绽放巨大血花。
他扶着栏杆缓缓坐下,阖起眼眸,喉咙微动,将翻涌鲜血咽下去。
这次把自己也玩进去。幸好切都还在掌控中。
不对劲。
白梨觉得很不对劲。
这段剧情和原著分毫不差,最终也不偏不倚偃旗息鼓,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夏轩揉着肿胀手腕,有些自豪地低声道:“姜师兄不愧是姜师兄,你看他八方不动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事。”
那道玄黑身影凭栏而立,如柄利剑,在风中发出锵然长鸣。
白梨低头在自己芥子袋里找找,在角落里找到块补剑用黑精石递过去,“姜道友,这个送给你。”
他怔,摆手婉拒:“太贵重,不能收。”
“不使剑,拿着这块石头也没用啊。”
她嘴里“这块石头”,是原主师兄师姐们外出游历回来给她带生辰贺礼,图它长得好看又耐摔,垫在下面杵药用。
姜别寒推辞不过,感激地接过来:“多谢。”
“薛道友。”有脚步声在朝他靠近,衣物窸窸窣窣,她拎起裙角蹲下来,“头抬下。”
薛琼楼撩起眼,看到双蜜合色金丝小靴子停在面前,手伸过来往他嘴里塞什。
他微微惊,丹丸已经抵在舌尖,丝甜味荡漾开来。
这点甜味就像藏在石缝间花蕊,小心翼翼地拨开,才能窥见污泥间那点纤细盎然又令人眼前亮生命。
她双手撑膝:“你这个病人总算愿意吃药,那就去找姜道友他们。”
姜别寒看上去好似并没怎把长鲸剑碎事放在心上,正由着绫烟烟仔细地替他包扎伤口,两人低声谈话,海风吹来隐隐绰绰轻笑声。
“有师姐在,肯定没事。”夏轩言辞凿凿地又加句。
白梨远远看着,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
这抹绽放在名将枪尖光,由旭日初升,变成落日依山。绫烟烟抿紧唇,嘴角笑意也有丝勉强。
两人明显将心事压在心底,不与外人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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