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嫩白足踝像杏花壶中泼出段乳酪,连忙又缩回去,她脸上烧红两片,捂着裙子,“不用你看。”
薛琼楼目光缓缓移到她面上,目光中有洞悉切凉峭讽意,“那你自己处理,你应该带药吧?”
完蛋,刚那下被看出来,什都逃不过他眼睛。
“带。”大片粉色从脖子爬上脸颊,连两只耳朵都无幸免,白梨
浅杏裙摆铺散在草地上,像铺地窈窕春色,香风细细,裙摆上绣着鱼戏莲叶栩栩如生。
薛琼楼平和地笑笑,眸中星光聚敛又作雾散:“那你在这等着,去找出口,找到再来告诉你怎样?”
不怎样!你定想丢下!
白梨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衣角,“等等等会儿!”
薛琼楼迈半步,无可奈何地回头:“又怎?”
就知道白切黑会下黑手,之前特地问绫烟烟借千斤符,触碰到她人便像身上被绑块千斤重石头。
他果然被自己拉下水。
薛琼楼看她半晌,半蹲下.来,修长素洁手,往她腰间系着蝴蝶结伸去。
“诶等等!”白梨往旁边滚,侧撑起身体,“你干什?”
“面前有块铁板,怎样才能拎起来?”
身后是片落英缤纷,点缀着萋萋芳草,隐隐绰绰流水声在耳边忽近忽远,宛若天上弦乐。
面前山洞宛若野兽血盆大口,吞吐着凉丝丝阴气,黑漆漆地眼望不见底。
白梨便摔在山洞和草地交界处这块光秃秃地面,不急着爬起来,而是动不动地躺在柔软草丛中,望着头顶蓝天白云,又长又缓地吐出口气,整个人慢慢瘪下去,像条鹤烟福地特产咸鱼干。
薛琼楼立在旁,衣袍轻轻震,如散开缕烟,上面草屑泥尘簌簌抖落,眨眼间纤尘不染。他低头看着白梨,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脏不脏?
“脚伤,走不动。”咸鱼白梨伸出条胳膊,开始无理取闹:“薛道友,帮忙帮到底,拉把吧。”
“你就不能陪会儿吗?”白梨两只手都抓住他衣角,仰着脑袋乞求似看着他,“个人在这害怕。”
“别闹,白道友。”薛琼楼眸光冷下来,“难道你不想和姜道友他们汇合?”
这样想人是你吧!你急着把那块害死人不偿命玉犀石塞给无所知姜别寒吧!
白梨视死如归:“不想!”
他将裙摆撩起点:“哪里扭伤?”
白梨被问得懵,顶着满头花草既惊且疑。
薛琼楼哂笑道:“当然是拎中间。”
白梨脸瞬间黑。
“是个人啊,又不是铁板。”
知道他现在急着去另边,白梨偏要拖住他,坐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捻走衣服上头发上草屑花瓣,“薛道友,腿受伤走不路。”
帮忙帮到底……听着像是反讽。
她手伸得长长,衣袖滑下来,露出小臂莹白细腻,像段明媚春光,“薛道友,你古道心肠侠义作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会扔下个人在这里不管吧?”
薛琼楼漆黑眸中却照不进丝春光,幽深得像背后那个不知深浅山洞。他略略弯腰,伸臂拉住她久候多时手。
……没拉动。
白梨歉疚地朝他嫣然笑:“千斤符功效好像还没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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