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妙仪嗓音苦涩:“若不是非要爬那座山峰拜佛,叶大哥也就不会为保护,摔进山底下寒潭里,双腿冻伤,肌肉日渐萎缩,到现在彻底不能走路。”
绫烟烟同情地看着她:“就是从那个时候,你们……”
“不是。”她急促地打断:“叶大哥同相识已久,直在默默保护
“进入鹤烟福地找玉犀石人是你,被大蟒困在山洞里命在旦夕人也是你,你姐姐呢?说得好听点,她在外面帮你守着,其实不过是贪生怕死,让你拿命去涉险,她自己坐享其成,难道还想让感激涕零吗?”
随着这番话个字个字冷漠无比地往外迸出来,樊清和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在原地怔立半晌,好似还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什。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好半晌,他喉咙里才挤出这句话:“你明明知道姐姐这几年为你荒废修炼,以她修为,在鹤烟福地根本走不多远。你让她进去,不就是让她送死吗?”
叶逍冷笑:“那腿伤又是为谁?”
樊清和陡然语塞。
樊清和差点没跳起来。
他又不好对女孩子动粗,憋着气怒冲冲往前走,决定让姐姐出面将这些不懂规矩下人都赶出去。
他将脚下石头踢出去。
石头飞出条悠远弧线,砸在墙上,又“砰”声弹回来,弹到轮椅椅脚上。
叶逍推着轮椅从墙角阴影里现身,“阿清,你最近脾气怎越来越坏?”
拧紧眉毛,斥责道:“这些都是和姐姐请来贵客,你们别捣乱。”
“没有、没有捣乱啊。”少女双手捏着衣摆,嗫嚅着说:“是夫人让们来伺候贵客们呀。”
樊清和脸色黑半。
他不喜欢这个小娘。
哪怕她表现得再贤惠、举止锻炼得再端庄,始终摆脱不那丝风尘气儿。他们风陵园是佛门世家,佛道庄严不容亵渎,他自小被灌输这种概念,所以当初父亲当着姐弟俩面宣布要娶这个女人作续弦时候,简直不敢自己耳朵。
“她不是说要照顾辈子吗?”叶逍拍轮椅,转身朝游廊深处走,声音远远传来:“这是她分内之事,也是们两个事,你还太小,不用你来插手。”
樊清和直愣愣地盯着男人缩在轮椅中渺小背影,迷茫无措。
—
“……都是不对。”
步摇上粒血红珠子晃来晃去,折射出刺目光。
樊清和看都没看他眼,径直往前走。
“听说进入鹤烟福地人是你?”
樊清和脚步顿,没好气道:“是啊,姐姐为你大清早去那种危险地方,你回来却甩她脸色看!”
叶逍搁在椅把上手指纹丝不动,又重复遍:“进去人是你吧?”
“是又怎样?”他终于察觉出对方话里那丝阴阳怪气,“你到底想说什?”
樊清和故意压低声音,背过手:“这里不需要你,你们去伺候父亲吧,这几日少来。”
少女怯怯地抬眼:“可是……家主那边已经有夫人。”
“那你们就去别地方。”樊清和皱眉又补充句:“反正别到这里来。”
“奴婢知道。”
少女低头缩肩,经过樊清和身旁时,罗裙上飘带缠上他手指,像经过山湾溪水,打个旋儿继续往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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