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间有主意。
蛊虫有自己意识,这是薛琼楼亲口承认。
他话半可信半可疑,不过这句话只是随口提,不带任何目性,白梨觉得还是有几分可信度。
她将小虫子两片透明翅膀捏起来,“听得懂话吗?”
它耷拉着脑袋,微微抽搐。
他用袖子将她脸上泪擦干净,温和地说:“安分点待着,没人会打你主意。”
又来,回比回装得像。
“放出去。”白梨扭过脸,避开他袖角。
他手悬停在半空,仅剩点善意被拒绝,却并无恼怒尴尬神色,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挥袖间石门起落,这回他人影彻彻底底消失不见。
白梨被石门砸下烟尘呛得咳嗽,无边黑暗如海潮席卷。
男人张开掌心,麻雀安然无恙,他笑:“你还不算无可救药。”
—
白梨滑坐下来抱起腿。
这心肠又冷又黑混蛋又把她个人扔这。
哪怕姜别寒强行剑打开法阵,他也不会让她找到绫烟烟,既然法阵困不住她,那就用这座铜墙铁壁,让她心余力绌,只能在这里干跺脚。
天。
“那就诛心啊,消磨他意气,让他自己杀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少年侃侃而谈:“或者,借它山之石去攻玉……”
那根筷子又戳在他额头:“谁教你?”
少年满脸戒备地闭嘴。
“难不成还是天生坏种?”男人摸着下巴,头疼地看着他:“这让怎整?”
“和你……啊不对,是你主人寇小宛,做个交易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麻雀指路→第33章
别光说男主狗啊,注意玉牌啊玉牌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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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想想最后大团圆结局,她定可以逃出生天。
胸前压着又冷又硬东西,白梨低眼,发现怀里躺着块玉牌,镀圈柔和白光,玉牌上尾金鳞栩栩如生,漆黑眼珠像枚乌黑琉璃子,手指放上去,隐约有层金光潺潺流动,像片恬静澄澈水,不带任何攻击性。
这是他刚刚留下玉牌?
白梨猛然坐直身体,将直背在身后右手拿出来,手心攥着只奄奄息小虫子。
是方才从那年轻人身上偷偷拿走蛊。
风沙吹头脸,白梨被吹得迎风流泪,头昏脑涨地揉着眼睛,感觉片前途渺茫。石门又轰隆作响,混沌间她看到片雪白衣摆停在面前。
又回来?
少年半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手指轻轻按上她脸颊,揩下抹水光。他看半晌,又黑又冷眸光像烛火样晃动,也像烛火样渐渐升起温度。
奇怪,他摸自己脸干什?
白梨抹把脸,手心湿漉漉片,她立刻大窘:这迎风泪三丈毛病是什时候开始有?
他随手在窗外探,捞来只麻雀。
“如果这个小家伙受伤,你会救它吗?还是说,你会继续把它翅膀扯下来?”
男人将手伸向麻雀扑腾翅膀,那双眼睛黑亮剔透,无知无畏,还未意识到危险将近。
指缝间挂下条鲜红线。
“等等!”少年心脏骤然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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