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和剧烈咳嗽起来,股污血从
“你以为你们被迫在此地滞留只是巧合?”叶逍冷笑道:“告诉你们,那个女人连数日都在渡口守株待兔,为就是等你们途经此地,无船可坐,被迫借住风陵园,然后今夜将你们网打尽!”
夏轩好似还没转过弯来:“那寇小宛呢?”
“你说她啊。”叶逍放在轮椅上手紧紧,“你难道不知道,她俩是丘之貉吗?”
绫烟烟面上血色悉数褪去。
所以樊妙仪那天跟她倾诉那番话,只是在她面前装不和,为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寇小宛身上。
草地上横躺着条人影,身下全是血,周围花草被血液黏在起,几乎凝固成整块。
夏轩才看眼便惊恐地捂住嘴:“师、师姐,是他!”
仰躺在地少年七窍流血,脸上布满漆黑皴裂痕迹,仿佛只做工精良花瓶被不慎砸破,四分五裂。
他半睁着眼,奄奄息,目光如死灰,艰难地喘着气,像只漏风破风箱。
“樊清和?!”绫烟烟跑过去扶起他:“你怎在这里?你姐姐呢?”
绫烟烟感觉衣襟里有块暖融融东西,像团柔软水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身上寒意慢慢褪却。
背着她人身板瘦弱,每走步路,手臂便颤抖下,力气将近枯竭。
“师姐,你醒吗?”夏轩带着哭腔声音响起。
“怎……是你背着?”她喉咙干涩,努力撑开眼皮:“姜师兄呢?”
“也不知道他在哪。”夏轩双腿都在打颤,他没姜别寒那大力气,已经快坚持不住,“刚刚是白姐姐救们……”
“那你腿……”
“腿?”叶逍神色恍惚,扯下嘴角:“那女人应该又跟你搬出那套说辞吧?为救她摔下寒潭,双腿残废,她这些年直在照顾,为寻觅良药,却不领她情,是不是?”
绫烟烟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没错,确实是为救她,至少当时视她如命。”他忽地扯开衣领,拔高声音:“可她之后居然在身上下蛊!为她付出这多,朝成废人,她便将弃如敝屣!”
男人靠近胸口皮肤上,绽放着朵姜黄色、铃铛模样小花。
满脸鲜血少年僵硬地转动眼珠,木然呢喃:“姐姐?……为、为什?”
“你说什?”绫烟烟低耳努力辩听:“樊妙仪她怎?”
樊清和喉咙里发出破碎血沫翻涌声,说不出句话。另侧黑暗里,却断断续续传来几声冷笑。
轮椅碾过枯枝,哔啵声。双腿尽断男人坐在轮椅上,头颅歪斜在旁,比第回见面更加颓唐,只有黑暗中双眼睛亮如鹰隼,“你们都被那个女人骗。”
夏轩愕然:“你说什?”
“阿梨?”
夏轩再也撑不住,腿软两人都摔在地上,他忙把自己师姐扶起来:“对、对不起,师姐你没事吧?”
枚方方正正玉牌从绫烟烟衣襟里滚出来,她将玉牌摸到手心,怔然凝视:这枚玉牌……不是薛道友吗?
夏轩手指尖上摸到点黏糊糊东西,借着符纸火光仔细看眼,面色刷地褪得雪白:“这是血?”
草丛里星星点点行血迹,沿着叶尖往下淌,凝固成暗红色血块,路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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