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捏把鱼食往下洒,几尾金鳞紧紧簇拥着争抢鱼食,水面下白花花团,像清水中朵正在绽放白芙蓉。
“它们和你鱼好像,不会是个品种吧?”
在
夏轩怒目而视:你哪里学来这种油嘴滑舌马屁话?!
两人奉承过犹不及,绫烟烟无语地放下手,转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宋嘉树面上不显,朝众人行礼,让他们自行赏玩,这才告辞。
白玉栏杆紧邻着鹅卵石小池塘,几尾金鳞逍遥摆尾,雪白鱼身,只有鱼目漆黑乌亮,栏杆凹槽里放鱼食,供客人随手投喂。
栏杆旁多两道人影,清淡日光从飞翘檐角倾泻下来,像朦朦胧胧轻纱,让这片寂静无言多分欲说还休韵味。
“书院早已将他除名,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他墨宝。”
宋嘉树没有多说,继续往前走,最后带着众人来到芝兰小筑前。
书案上仍是摆张琴,琴身干透,纹理匀称,龙池凤沼微微隆起,琴尾是梅花断纹。
对于古宝珍玩,绫烟烟只在书中看过,现下见到实物,忍着没上手摸,只用目光打量,“这就是扶乩琴?”
“摆在这里,当然只是普通琴。”宋嘉树忍笑:“各位若是感兴趣,可以试试手。”
不聊生,各家仙门齐力征讨,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事不成,们鹿门书院便打头写这篇征讨檄文。”
众人边说边往前走,随处可见书香古肆,鳞次栉比,几面废弃青瓦白墙上,还留有墨笔丹青,饱经风吹雨打,稍显斑驳零落。
“们这些学生闲暇之余,便会跑到这些废弃墙下涂涂画画。”约莫是想到无忧无虑孩童求学时代,宋嘉树说起这些,语气稍显谦和,“先生们偶尔也会来,特别是几位大儒游学各洲之前,会在此挥笔留下纪念。”
姜别寒眼便看到墙头最显眼位置,坨似曾相识乌黑墨迹,开玩笑似问:“们住家客栈叫做樱笋客栈,墙上写满题字诗句,也有处地方像你们这样被涂黑,难道在这两处地方留下字迹是同个人?”
宋嘉树神情鄙薄地撇撇嘴:“那是上任山主留下。”
夏轩耿直地往那里走:“这里有鱼塘,想喂鱼玩玩。”
姜别寒架起他:“不,你不想,们去别处看看。”
绫烟烟附和:“想看刚刚那几面白墙上墨笔,拓几份下来回去临摹。”
“可是不想啊……唔……”
夏轩坚持想在这喂鱼,结果被两人蛮不讲理地架起胳膊,还紧捂住嘴,不准他出声呼救,就这样被连拉带拽地架走。
姜别寒与夏轩两人默默退后步。
又来,这种风雅别致事情向来与他俩绝缘,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听闻只是普通琴,绫烟烟便没客气,五指拨过去,泻出段行云流水之音。
夏轩第个恭维:“师姐弹得真好听!”
姜别寒不甘示弱:“洋洋兮若江河,峨峨兮若泰山。”
“上任?”
“就是琴书先生温啸仙。”
众人齐刷刷朝他看过去。
这个名字不止被提过次。
上回在白鹭洲遇到那个画铺摊主,也是脸憧憬与唾弃交杂矛盾神情,提起这个名字,说他“逼着自己徒儿杀妻证道,罔顾人伦,连人都不是,算什大雅君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